他说话时,热气全喷在我耳朵里,痒痒的。
我很快明白了他的弦外之音,顿时脸又热了起来。
出了商场,上了车后,薛度云说要出去吃饭的,被我坚决地反对了。
“已经花了三万八,吃个饭还总往餐厅跑,太奢侈了。回家自己做不行吗?又经济又卫生,难道你嫌我做的不如餐厅好吃?”
薛度云看我一眼,笑起来,无奈地舔了下唇。
“老婆大人做的饭有家味儿,当然比餐厅里的好吃。行吧,老婆的命令要听从,咱们买菜回家。”
我已在不知不觉中又红了脸,不自在地扭头看向窗外。
已是夜灯初上。
最近,他总在行为和言语上给我一种错觉,让我觉得跟他像极了那种真正的恩爱夫妻。这种感觉,美好得让人忍不住沉溺。然而心底却仍然有一种没来由地不安,生怕这些美好会突然消失。
毕竟越觉得美好的东西,失去的时候才会越心痛。
我做了两菜一汤,吃过饭后,我在洗碗时,突然听见客厅里传出了音乐。
我洗好了碗,擦完手走了出去。
一眼看向声音的来源,才发现客厅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老式的音响设备,放的是我的那盘荆棘鸟的磁带。
虽是老式的音响,不过却是比我家那台老古董的录音机要先进多了。
薛度云却不在,找了一圈儿才发现他在阳台上。
丑丑到这里来的时间不长,却已经跟他很熟了似的,这会儿舔着薛度云的手,各种地讨好。
所以猫其实也是很敏感的动物,谁对它好,对它不好,它都有感觉的,至少从前,我就从没有看到丑丑跟何旭如此亲密过。
“你到哪里去找的这个东西?”我指着那个音响设备。
薛度云把丑丑抱起来,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
“以前的老古董了。”
我也坐了下来,静静地听歌。
每次听荆棘鸟的歌,再浮躁的心也能很快平静下来,这真的很神奇。
“唱得挺渣!”在我正沉浸其中的时候,薛度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我不服地瞪着他,“明明很好听好吗?难道你不觉得这主唱的声音很有磁性,很带感吗?”
薛度云抱着丑丑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盯着我,声音莫名低沉。
“磁性?带感?”
“是啊!”我挑眉,坚持已见。
可他不但不生气,反而笑意越来越浓。我被他笑得恼羞成怒,直接举起个抱枕就丢了过去。
“你还笑?”
薛度云嚎了一声,立刻拿手捂着眼睛。
我心想,一个装棉花的抱枕而已,还能打疼?可我看他一直捂着眼睛不动,心里就有些慌了,赶紧穿着拖鞋走过去。
“伤到眼睛了?”
薛度云“嗯”了一声,手也没拿开,我只能看到他眉头皱得挺深。
眼睛的问题可大可小,我再没有了玩笑的心思,赶紧把丑丑赶开,扶着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