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都老成这副模样了。”唐恩对伯恩斯咧嘴“嘲笑”他。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托尼。”伯恩斯看着对面这个男人,头发比以前白了许多。不过精神不错,面色红润,确实要比自己强多了。
但是再一想,自己今年七十五岁,而托尼才六十岁,比自己小十五岁呢。想当初自己六十岁的时候也不是一样精神矍铄的吗?人总归会变老,这是自然规律。
“我来的时候差点找不到路了,你这周围变化真大。哈!”唐恩笑了起来。
之前他坐在车上一路找来的时候。看到这环境和伯恩斯的酒吧当场就笑出了声。搞得仙妮娅和开车地伍德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笑。他们当然不会找到了。他们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看到被施工机械和挖得稀烂的工地包围着的森林酒吧,唐恩的脑海里就很自然的浮现出了这么一个词“钉子户”。在唐恩看来。肯尼的伯恩斯显然是这里的钉子户,与酒吧相邻的建筑物全都被拆了,只有这间酒吧被保留了下来。但是据说也逃不掉被拆掉地命运了。
“要重新规划。”伯恩斯看着窗外地挖掘机说。“等今天过了,我这家酒吧就彻底关门咯。”
唐恩并不意外,他点点头:“然后你去哪儿?”
“回家。”
听到他这句话,唐恩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伯恩斯的家并不在这里,而在苏格兰。他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让自己以为他一直是诺丁汉人呢……
城市球场拆了,维尔福德训练基地也拆了,如今就连这家酒吧都要被拆掉。有关那过去岁月地见证一个个消失在了眼前,唐恩突然变得沉默起来。
伯恩斯知道唐恩在想什么,他轻轻拍了拍桌子。“还好,酒吧和球场都可以拆掉,但是记忆是拆不掉的。”
他这么说。唐恩脸上有浮现出了笑容,他想到了一首歌。这首歌伯恩斯肯定没有听过,但是说出来的意思却完全一致。他点点头:“记忆还在。约翰他们呢?”
他还惦记着那些可爱的球迷们。
“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狂热了,毕竟他们年纪也大了。不过现在轮到他们的孩子狂热了,只是却不来我这里。那些年轻人都说我这里看起来暮气沉沉的,不适合年轻人。”
唐恩嘿地笑出了声。伯恩斯这间酒吧确实显得陈旧和破败,虽然被他打扫得相当干净。却怎么都摆脱不了一种泛黄相片,旧胶片地感觉。很他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的所看到的没什么变化。只是墙上多了一些自己当年带队夺得冠军的合影,但是那些合影如今看起来都有些褪色了。
“我也好久没有见过他们了……”
唐恩喃喃道。
今天是他十年之后第一次来这间酒吧。颇有物是人非的感觉。
自从十年前退休之后,他陪着自己的妻子全世界各地住。美国西海岸住段时间,英国诺丁汉住段时间,就连中国他们也去住过,而且让不认识他们的人以为他们已经在中国住了很多年。
正如媒体所言,他地退休生活相当潇洒。如果不是去年年初身体犯了一次病,他可能还要继续这么潇洒下去。
“他们有时候会问起你。”伯恩斯抬眼看着窗外的挖掘机说道。“一群老家伙凑在一起。谈论的最多的还是你那时候的事情。我看过约翰教训他的儿子,一巴掌拍在脑门上,骂他没经历过的事情就不要在这里放屁,哈……”
唐恩好奇约翰他儿子说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约翰只是说唐干的不比你差。”
听到这话。唐恩嘿嘿笑了起来。
“约翰就骂他,唐十年只拿了两个冠军,和你十六年十六个冠军比起来差远了,哪里不比你差?老家伙总是喜欢回忆过去地事情……”
“错了。当他们开始回忆过去的时候。那就说明他们老了。”唐恩纠正到。
“我们现在不也在回忆过去吗?”
“所以我们也老了。”唐恩答道。
佩佩和皮奎拉着当初后防线上的几个人,上来和唐恩合影。唐恩告诉他们在深红球场外面就有自己的铜像,四年前才落成的,还很新鲜呢。佩佩则说眼前就有真人,为什么还要去和铜像合影?他地话得到了大家伙的广泛赞同,于是经过民主表决,唐恩成了最佳合影对象。
几个人在镜头前,将唐恩簇拥在中间。闪光灯下笑的很灿烂。
皮奎在他祖父的帮助下,进入了巴塞罗那俱乐部地董事会,以后估计会成为巴塞罗那俱乐部的主席。
佩佩则在巴西和葡萄牙两地跑,他在两个地方开了餐厅,已经不从事和足球有关的工作了。经营餐厅的佩佩看上去比以前胖了一圈,挺着圆滚滚的大肚子,在人群中相当突出。他那张本来就圆的脸更圆了。
加雷斯。贝尔、拉菲尼亚、阿金费耶夫,还有佩佩和皮奎。森林队最全盛时期的主力后防线齐聚唐恩身边。给人一种时间倒流的感觉。俄罗斯人回到了自己地祖国,成了莫斯科火车头队的门将教练。现在则是俄罗斯国家队的门将教练。大多数球员们退役之后都会选择和足球有关的工作。
拉菲尼亚受雇于阿森纳,成为了阿森纳在巴西国内的球探,负责为阿森纳挖掘那些出色的巴西苗子。
贝尔则进入了威尔士足协。他作为吉格斯之后,威尔士足球最成功的球员,进入足协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现在地贝尔身上可丝毫都看不出来当年“小猴子”地顽皮样子了,西装革履的他正在无限接近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