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洛白沉着脸。
“若没有关系,为何梅凤官负伤,你却找上门来。认为我被情爱迷昏了头,为了独占你,所以迫不及待除去他?”
谢洛白自嘲一笑。
“其实未尝不可。”
分明是笑,可溪草不知怎的却觉得冷,打了一个寒颤。
“你——”
“但我不会这样做,至少现在不会这样做!身为军人,保家卫国,若非情非得已,我的子弹决不会射入同胞的心脏。”
这般坦荡光明,让溪草有些心生愧疚。对于华夏,谢洛白和自己一般,有着对故土的眷念和热爱,自己尚且只停留在继承阿玛的遗志上,谢洛白已身体力行,比如昨天追回国宝佛首……
溪草正反省自己是不是对谢洛白太苛刻了,哪知谢洛白的下一句,又把她的全部幻想打破。
“但他若再这样来挑拨我们的关系,我就不能保证了。”
“他哪里挑拨了!”
溪草抬高声音。
“我问你,你选昨天下午去取佛头,只是巧合吗?”
“自然不是巧合。”谢洛白眉目森冷。
“不过溪草,不知我的巧合和你的巧合是否是同一个意思,莫非你昨天不愿意和我出去,是为了和梅凤官约会?然后他不幸遇上了刺杀,你便把这件事算到了我的头上?”
他冷冷一哼。
“赵寅成背景不干净,姓梅的和他交往甚密,怎可能不是仇家来寻仇?如果是我动的手,他还会有机会来找你告状?”
谢洛白似想到什么,忽然俯下身子往溪草怀中嗅。
“你干什么?”
溪草寒毛直竖。
“不过是确定一下你身上有没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溪草背脊一瞬僵硬,生怕他做出什么突兀的举动,奋力把他从身上推开。
“谢洛白,你别太过分!”
抽离的手臂被谢洛白牢牢钳制。
“溪草,你如果背着我做红杏出墙的事,爷下一刻就要了你!”
“你到底讲不讲道理!”
“对你,不讲道理!你浪费了我这么多时间精力,二爷好不容易对一个女人有感觉,这辈子都不会放手!”
简直是不可理喻!
溪草气得胸口起伏,正要驳斥,忽然回过味来。她别过脸深呼了一口气,有些无语自己怎么每次都被谢洛白带着走,不知不觉又偏离了原本的话题。
看女孩子气鼓鼓地瞪着自己,谢洛白心情好起来。
“怎么,不和二爷斗嘴了?”
溪草牵了牵嘴角,清湛幽沉的眸中已是寒光一片。
“既然这件事不是二爷做的,我想以自己的方式为梅凤官讨回公道,还请二爷不要插手。”
这一下,换谢洛白愣了。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