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妒火就猛烈燃烧起来,她惊慌失措地跑到谢洛白面前,眼圈发红,盈着泪花。
她猛地扑进他怀中。
“洛白哥哥,三更半夜的,你要带着红绣姐去哪里呀?”
谢洛白今夜并没有心情应付她,他生硬地把龙砚秋从怀中拉开。
“这不是你该管的,砚秋,你记住,以后我的私事,你少过问。”
不等龙砚秋说话,他又命令道。
“带红绣回去,不许再跟着我,否则我明天就把你送回蓉城。”
交代完毕,谢洛白就上了车,福特车扬长而去,把两个女人抛在夜风中。
龙砚秋愣住了,谢洛白第一次说出要送她回蓉城这种话,还有突然记起万年冷板凳的红绣,这些反常的行为,以及他目光里的颓丧,都表示他今晚心情极差。
可是究竟是因为什么?
军务?不可能,龙砚秋甚至见过被逼至穷途末路的谢洛白,绝境反而更能激发他的斗志。
那么就是女人了!
这种猜测从脑海中跳出来,龙砚秋几乎将自己的下唇咬出血来。
怒意无处发泄,她回头看到双颊酡红,略带失望的红绣,目光扫过她被撕开的旗袍下摆,怒火更盛,扬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
“贱人!在洛白哥眼里,你永远只是个摆设,今后,摆好自己的位置,少妄想那些高攀不上的东西!”
溪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面前的人已经换成了冯玉莲。
“年轻女孩子,睡眠就是好。”
冯玉莲的打趣,让溪草面上微红,昨晚她和梅凤官相伴到深夜,还是撑不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伯母正想问你,昨晚还有人来探病不成?送了这样水灵的一捧白玫瑰。”
溪草支吾道。
“我睡过去了,并不清楚,约莫是文佩吧……”
冯玉莲笑笑,没有在意。
“应该不是文佩,早晨她才来过,见你睡着,就没有叫醒你,唐双双也来了,对杜家的事好一顿嘲讽,要不是在病房,两个人恐怕得吵起来。”
溪草目光沉了沉,杜家的事情,还要等王二的遗孤醒过来,才能问出线索,可人在谢洛白手上,她如今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冯玉莲取出一只白瓷碗,从保温壶里倒了些银鱼菜丝粥出来。
“这是我昨晚特地在家中熬的,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
溪草忙道。
“怎么好叫二伯母做这些事,玉兰跑哪里躲懒去了?”
冯玉莲搅着粥,微微一笑。
“早上说是回去给你拿换洗衣裳,竟到现在还没见到人,不知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脚。“
溪草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