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无其他交代。
乘务前来,指着,在赶人。
马先明匆匆松开,跳车而下,看着往北的列车消失在视线中,他也才隐入了芒草里,在云滇消声匿迹了一段时间,才又重新回到了碧鸡关。
碧鸡关在春季的时候,人少,游客也少,一派的悠闲,他也问过白舒童是否来过。
而他的马帮兄弟,同他说,并没有。
说不上希望她来,还是不希望她来。
可没来,总归是好消息。
直到了夏天盛盛的时候,他收到了从南京来的喜帖,告知着年底的订婚期,看着上头印昭着顾承璟和白舒童的喜讯。
马先明也才松了口气。
那件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的事情。
从此,随风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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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的公寓里。
白斯言拿着一份《申报》,抽着烟,薄雾稀稀,心情大好,上头特别启事栏里,订婚启事写着顾家和白家的联姻事宜。
这娃娃亲,终于尘埃落定了。
他弹了弹纸面,放在了桌面上。
又招了下人,吩咐着人往香港发去电报,让白曼露不要多计较,上头尽管写的是白舒童的名字,可白家的女儿也就她一个了,又有什么关系。
以后享福的,做顾家少奶奶的是她。
还能有别人嘛。
让她别再别扭,甚至连顾承璟从军事法庭审判出来后,还装着病,一直逗留在香港。
电报写完。
下人领了,应声而出。
门开了。
“秋晓小姐。”
张秋晓穿着提花旗袍娉娉婷婷走了进来,脱了脚上的高跟鞋,换了绸面拖鞋,话剧排练了一天,她人很疲惫,坐到了白斯言身边,接过了他手上的烟,熟门熟路地吸了起来。
几口吞云吐雾,白稀冷烟将她扑了脂粉的面容带妖娆了几分,人是成熟了许多,但之前的清冷斯文依旧能见,面庞里也不涂红口脂,点到即止,她将烟还给了男人,见他今日心情大好,她也瞧了眼桌上的报纸。
一看。
“童童和那军官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