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特么都用上选了。
“哦,原来读ti啊~”
顾二白装傻充愣的拿过贺帖,继续研究,专攻岔开话题,“那清叔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这人文采很卓著啊。”
顾亦清当然知道她在故意打岔,不过他有办法让她在晚上做出正确的选择。
反正太深了她会不顾一切的求饶的。
男人唇线紧绷,面容看似不乐意的将她牢牢揽坐在怀里,拿过她手里的贺帖,认真看了一眼。
不过看了一眼后,顾亦清就欲阖上。
“欸欸欸~干什么呢,你还没解释呢,还是你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顾二白一把阻止住他,“要不你去吧辞海拿来,咱们查一下。”
顾亦清轻笑,这声笑里顾二白听出了那么点‘你这是在置疑你夫君的才华’的意思。
“夫人不会想知道这句话的意思的。”
顾亦清肯定道,伸手拿过另一沓。
“还是看下一封吧。”
顾二白闻言,登时这就不乐意了,“你哪只眼看到我不想知道这意思了?我太想知道了,人家这么辛辛苦苦撰写出来的句子,咱们连个意思都不知道,岂不是太不礼貌?”
顾亦清扬唇,“语出自《诗经》,并不是他撰写出的。”
“诗经里面的?”
顾二白恍然挑眉,《诗经》里面的措辞着实优美动人,可惜她上学那会,只学了两首,一首关关雎鸠,一首蒹葭苍苍。
“那我就更想知道了,《诗经》里的语言,一向意韵悠长,又美不胜收,这两句话我看着甚好。”
顾亦清拗不过她,唇畔噙着一丝坏笑便开始给她解释,“如果生下男孩,就让他睡在宽敞的床上,穿着华贵的衣裳,许他无暇玉璋把玩;如果生下女孩,就让她躺在地上,裹着粗布襁褓,玩着陶纺轮。”
顾二白本来听到前面半句解释,还怡然自得的笑眯眯点着头,听到后面时脸色却微微僵住了,渐渐变得不好看。
咦?凭什么男孩就娇生惯养还玩玉佩?这不是要培养成富家纨绔子弟了吗?相反女孩一生下来就要玩织布机,苦命的干家务活?
“这……真是出自《诗经》?”
顾二白讶异,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她叔,企图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不想,男人好整以暇的点了点头,“《诗经·小雅·斯干》”
顾二白,“……”看来古人重男轻女的思想,真是贯穿文化典籍啊。
顾亦清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耐心的解释道。
“后面并不是教你苛待女儿,只是寄托她长大以后能懂事帖心,既不惹父母生气,又能善事夫家,成为一个被人赞许的贤妻良母。”
“行行行,你可给我打住,我看我不会织布在夫家过得也挺好。”
顾二白逞嘴,男人听了嗓中溢出一阵暗愉的欣悦笑声,抚了抚她的发丝,温热的唇齿含住了她的耳廓,“夫人以为,每个夫家都像为夫一样好?”
“……会往自己脸上帖金。”
顾二白白了他一眼,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我不管,以后咱们的孩子,男孩子必须要穷养,女孩必须要富养。
最好是养成林妍那样小公举任性的性格,会撒娇的女人才最好命,看人家不就嫁给了皇帝?
如果以后真没皇帝那样的愿意娶咱们的女儿,大不了就招女婿入赘,敢对她不好试试!”
某妍:我拿你当姐妹,你居然在我男神面前诋毁本宫任性不懂事!好你个小心机白!
顾亦清的注意力显然没在他未出生的闺女身上,而是脸色暗沉沉的问小女人,“看来夫人还记挂着皇上呢?在夫人心中,好似皇上才是如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