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玄君臣都疯了,杀敌一万,自损八千,我们不能与他们这样硬拼。”
走过尸横遍野之红临城楼,来到已然战死的蒋玉将军身旁,看着依然重伤不醒的易错和欧阳广,秦夜心如刀割,立即分兵两万给梅无一,自己和赵望一起统领两万羽营所属、三万双州新兵,竖起“秦”字大纛,大张旗鼓地直奔中玄皇朝最南之州——凤舞。
“建耀伯,秦王这般行军,意欲何为?末将实在想不通。”百里胜看着红临城外尘土飞扬之场景,不解地问道。
梅无一朝着万强军营的方向望去,思考良久才道:
“王爷亲率大军光明正大地远攻凤舞,应该有两个目的:其一、不战而屈人之兵;其二、拿下凤舞、威慑紫呈。”
“难怪易将军常说你故作高深,你这不是打哑谜吗?简单点。”
“第一、告诉万强等人,秦王援军已到,能打却不打,意欲让他们知难而退;第二、中玄皇朝自从失了耀州之地后,已将最南边之凤舞,视为鸡肋;而对于王爷来说,或许,真可据此威慑紫呈。”
“末将还是不明白,既然秦王可以通过凤舞威慑紫呈,那中玄君臣,为何就敢对其不以为意?”
“第一,全天下只有一个秦王;第二、王爷不是说了,中玄君臣都疯了!”
中玄皇朝卫将军帅帐之中,万强摒退左右,将宗政辰发来的密信交予于元,转身看向帅帐外面,眼中满是不甘和无奈。
“将军,三殿下说皇上病危,让我们按兵不动,可秦夜已经率军往凤舞去了,这、这不是学昭武王朝那般,将州郡拱手让人吗?”于元气愤地说道。
“朝中局势不稳,你我进退不能,确实折磨人。”
“秦夜这般大摇大摆地直奔凤舞,分明是藐视你我,末将请战!”
“你我二十万大军围攻一个红临,损兵折将近半,竟始终不能攻破此等微末小城,眼下人困马乏、士气低落,如何再与秦夜援军抗衡?”
“那就眼睁睁地看着秦夜攻占凤舞吗?”
“失去耀州之后,凤舞州郡,已是可有可无……”
“身为军人,岂能置国家领土于不顾,就算战死在凤舞地界,末将亦甘之如饴!”
“现在是君权更替之关键时刻,你我岂能不分轻重、因小失大?倘若允你领兵与秦夜开战,你是痛快了,但你置君臣大义、国家安危于何地?秦夜明知你我已是疲惫之师,能打而不打,为何?仅仅只是因为轻视你我吗?他这是在暗示你我知难而退,玉石俱焚,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万强看着眼前仍有一腔热血之老兄弟,极其无奈地斥责道。
“那该怎么办?前不能进,后不能退,难道让这十余万弟兄在此等死吗?”
于元双手掩面,极其痛苦地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