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滚开!”思南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很是恶心,淬了口唾沫在祁睿的脸上。
祁睿先是一愣,后来轻轻擦了擦脸,他放开思南的手:“我们华族人,喜欢女人都是这般直白,但是被我们喜欢上的女人,若是不从我们,那还不如毁了她。”
说到这里,他眼睛眯成一条线,低低自语:“你也是,她也是。也怪不得我要杀了薛湛和主人了。”
易琅在柱子后面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祁睿这是要杀了薛湛,还有他口中的那个主人,应该就是那背后之人吧。
思南一脸震惊,不敢置信地看着祁睿:“你敢,他是主人。十一,你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
“呵呵,主人又如何,薛湛还是我明面上的大哥呢,可那又如何,我就不懂了,你们女人不都喜欢温润如玉的公子哥么,我便一直扮演着这样的角色,甚至想摆脱十一这个身份,可你们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祁睿的脸上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哭,狰狞得似地狱的厉鬼,瞪着血红的眼睛,质问着思南公主。
“你,你简直是个疯子。”思南公主不自觉地声音发着颤,连连后退,眼睛里满是惶恐不安。
“不,比起主人,我还差远了。”似乎想到了什么,祁睿又恢复了谦谦公子的神色,面上表情平静无波澜,他打开折扇,扇了扇风,笑着看思南公主。
“好了,现在终于可以解决你了,主人刚刚离开了卫国,我也没什么好顾忌了。”祁睿漫不经心地说出这句话,明明是杀人,却说得那般轻描淡写。
思南公主这才恢复了神智和思绪,她警惕地看着祁睿:“你想干什么?你别忘了,这里是卫国皇宫。”
“哈哈,你真以为自己是卫国公主?十三啊十三,你不过是主人的狗,你母亲也不过是个卑贱的奴婢而已。”思南容不得别人说她的母亲,大喝:“你住口。”
祁睿看着思南怒了,竟然笑了:“来,让我看看你的武功有没有长进。”
思南皱眉,从衣袖里掏出一把锐利的匕首,便朝着祁睿刺过去,祁睿站着一动不动,待匕首离他只有一寸的距离,他才轻轻用扇炳将它移开。一招不成,思南便出第二招,可惜招招败退,杀祁睿不成,反倒将自己给伤了。
倒在地上,思南吐了口血,瞪着祁睿:“你做了什么,这么大的动静,皇宫里的人都没有过来。”
“这不是我做了什么,而是你,多亏了你给你父皇还有皇子们下毒,现在卫国皇宫一团乱,哪里顾及到这个偏僻的角落。”祁睿今日便是故意将思南引到此处,就是为了杀她。
“你,你个叛徒。”思南怒气攻心,又吐了几口血。
“这话,你留到地府跟阎王爷说吧。”拿起那被打落在地的匕首,祁睿嗤笑了一声,准备一刀刺向思南公主。
正在此时,躲在柱子背后的易琅再也按捺不住了,他飞速跑了出来,在祁睿始料未及之际救了思南公主。
祁睿被身后的动静影响,待他转身时,哪里还有思南的踪影。
“哼,竟还有救你。”祁睿眼睛一眯,冷峻的面庞更是冰霜,他再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无人才捡起地上的匕首离开此地。
易琅其实并没有走多远,只在前面一点的树丛中躲着,他警惕地看着祁睿,待确定他真的离开后,才转眼看了看躺在怀里的思南公主。
思南重伤,这时抬头看了眼易琅,气若游丝地道:“你为什么救我,你应该听到了,是我给父皇还有皇子们下的毒。”
“你真蠢。”易琅看到思南苍白的小脸,忍不住责骂道。
“你可知,你这样是被他人利用了去。卫国亡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怎么说都是卫国公主,怎么可以因自己的私欲做出这样的事。”一边为思南公主疗伤,给了她一颗治伤的药丸,易琅一边说教。
思南公主吞下那颗药丸后,迟迟未语。
易琅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问:“那你现在还是先别回寝殿了,祁睿住在宫中,宫里现在乱成一锅粥,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你为什么救我。”思南公主似乎没有听到易琅的好心建议,再一次坚持地问道。
易琅愣了愣,为什么救她。因为她是卫国公主?可是她也是卫国的罪人。还是因为她那样可怜的模样令易琅不忍心。
还是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是欠你的天山雪莲还没给你吗,怕你说我易琅赖账。”易琅不再言语,扶起思南公主便走,想办法弄来一套太监服,让思南换上,便带着她出了皇宫。
第二日,卫国皇宫里便传来了新的消息。
卫国思南公主也消失不见,不见踪影。
整个卫国人心惶惶,众人担忧。
薛湛听到这则消息后,皱眉,很是愤怒:“易琅,你怎可轻易将公主带出宫。”
“萧王爷,我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妻,你别生气,别气,听我慢慢跟你说。”易琅这天一直待在薛湛的房间里,直到深夜才离开。
薛湛在易琅离开后,一直还沉浸在得知那消息后的震惊中,怎么可能,二弟怎么会是这样的人。薛湛不愿相信,但是不得不去相信。
卫国皇帝依旧是整体晕晕沉沉的,对外声称感染风寒。祁睿觉得待在卫国皇宫里也没意思,便去薛湛那里打探一下虚实,想看看薛湛到底知道些什么。
薛湛一切如常,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一样。对他依旧热情如常,这让祁睿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找不到不对的点。
“大哥,我们来卫国那么久了,还是早些回大明吧。你看,这个思南公主也失踪了,你回大明也无顾忌了。”祁睿那么早跟思南摊牌,还有一个原因,只有杀了她,薛湛才能没有理由再待在卫国。
他可是在卫国设了好多陷阱等着薛湛和主人呢,若主角不上场,戏该如何上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