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察觉到谢忱岸越发逼近,控制住她纤瘦脚踝的手指没松开,力道还逐渐加重了,贺南枝清软好听的声音透着丝丝紧张“你喝了酒还跑下楼找我居心不良吧,我你到底想干嘛”
太过分的要求,她情愿赖账也不会为他做的。
比如女上位什么的,身下这沙发提前消过毒了吗
在距离她鼻尖一寸的地方,谢忱岸注视着她仿佛隐忍到极限,下秒后,就要精神崩塌的漂亮脸蛋表情,修长指骨漫不经心地拍了拍“会写字么”
废话
贺南枝下意识要自夸,“我一手好书法可是传承于我爸爸”话没机会接上,又听到谢忱岸淡而清晰的语调透出几许阴阳怪气“你怎么不会写,小学靠感人肺腑的千字作文还获得过全校第一名。”
话音未落。
他已经慢慢松开被压制在沙发上的贺南枝,伸长手臂,将一旁的笔记本和散乱的文件钢笔都拿了过来,随即,那双透着几分冷白禁欲感的手游刃有余从网上搜索了篇通俗易懂的情书。
整个过程也就一分钟内发生的事。
先前的暧昧气氛消散得无影无踪,贺南枝完全懵圈,直到这些东西摆在眼前,又听他说“你不是很爱写么,写十遍,今晚我们之间的债务一笔两清。”
“不是。”
她没缓过来,哑着嗓子问“我们之间哪来的新债务”
“你电话里答应过为我做一件事。”
谢忱岸就算酒喝得做多,也不妨碍他随时保持着商人的本性,眉目低低淡淡看着她猛地坐起身想反抗霸权,偏寒玉质感的音色续上一句“不懂么,我找个律师来跟你解释”
这刻。
贺南枝白嫩的指尖握紧了钢笔,需要深呼吸冷静上百次,才能强忍着不咒他祖宗十八代。
谢忱岸永远是知道怎么拿捏她命脉,姿态透着几分懒散靠在沙发上,很明显在等她亲笔手写的情书。
整整僵持了三分钟。
贺南枝很屈辱地抱着笔记本,从沙发坐到了地毯上,当抬起脑袋,眼花缭乱看到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时,又差点儿一口气没吸上来。
还得抄写十遍
谢忱岸喝了酒就惩罚人写情书的毛病,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求问,他这一年多远赴国外工作,是染上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变态癖好了吗
贺南枝的怨气连这金碧辉煌的总统套房都镇压不住,水晶灯下的极美脸蛋生气也是美的,连眼尾都透着绯色靡丽,锋利的笔尖墨水透纸,硬是写出了一种忏悔录的气势。
她午夜梦回醒来,为什么要手欠给他打电话
打就打了。
还对这个无耻的狗男人说想见他。
贺南枝气鼓鼓地写到第三遍时,稍微停下歇了口气。
也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坐在沙发上存在感很强的谢忱岸。
他把那瓶酒精度级高的龙舌兰都喝光了,黑色面料的衬衣微微松开靠在沙发背上,俊美到祸国殃民的面容此刻很沉静,视线往下一移。
那被酒水润过的薄唇,抿起的弧度添了几分昳丽之色,看上去很好亲的样子。
正入神。
谢忱岸浓密似鸦羽的眼睫睁开,瞳孔如同上等墨玉倒映出她身影。
“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