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缨及时止住“小心把我耳朵的助听器弄掉了到时候我们一个眼盲一个耳聋,肯定又要在谢总面前闹笑话了。”
是哦。
贺南枝虽然年幼时做了不少让谢忱岸收拾烂摊子的事,却终究是要脸的“谢忱岸刚才虐待我”
蓝缨看了眼她这全身上下,右边的细胳膊有一块肌肤明显嫩红,不像是吻痕和掐痕,多半是被摩擦出来的,比起谢忱岸脖子的伤势,再等几秒就能消失不见了。
然而,她在极短时间内就选择好战营,同仇敌忾道“谢总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虐待漂亮小鱼呢”
“嗯”
“哈哈哈我是说我们的角儿这么金枝玉叶,谢总就该跪在地上感恩戴德的伺候才是”
“我不要他我要你帮我。”
贺南枝说着,细白的膝盖跪在沙发上就要起身,而蓝缨已经自动搀扶了过来,恨不得先一步将大理石地板上的每一寸都铺上柔软的地毯,以免这位娇贵的人儿被绊倒。
“对了。”
贺南枝没走两步,侧过漂亮的脸蛋问“谢忱岸去哪了”
蓝缨往严重地说“他被你咬的那口伤势再不处理,可能明天董事长就得为这事花几百元公开登报谢氏继承人因不明原因流血过多而亡的讣告,所以可能是去医院了吧。”
次日。
贺南枝独占二楼主卧那张黑丝绒的大床醒来,也没听到谢氏集团有发讣告的消息传来。
说明谢忱岸这个狗男人还活着。
而床的另一侧温度是整洁冰冷的,没有躺过的痕迹。
贺南枝白皙的指尖在上头停留一瞬,才若无其事地掀开被子下床。
眼睛的过敏情况还没彻底好转,却能朦朦胧胧的看清一些阻挡物了。
好在身边有佣人热心帮忙牵引,十分钟后,贺南枝简单的洗漱完,暂时不便出门缘故,就裹着一件及踝的真丝睡袍坐在了餐桌前。
她在享用鸡蛋羹的时候,接到了谭颂的电话。
“星纪连夜策划出了一套姐妹情深的通稿方案,还从内幕导演组那边花手段拿到了一些拍摄花絮视频,要开始铺天盖地营销了。”
江若迎没有待播的爆品,又急着造势,只能想方设法地刷热搜上的曝光来证明自己流量。
贺南枝用白瓷勺搅碎一小块蛋羹,又抿了小口才说“星纪准备给我买多少粉丝”
谭颂待在公司,看了眼电脑屏幕上贺南枝的微博粉丝数不到五十万。
想了几秒。
“可能凑个一百万整数吧。”
毕竟涨粉速度不能越过了江若迎一姐的咖位。
贺南枝慢悠悠说“嗯,等着破百万吧。”
“什么”
比起谭颂战战栗栗地刷个不停网络上的通稿消息,贺南枝对此兴致缺缺,等重新上过眼药,视线又清晰了一度了,依稀见能借着窗外折射进来的淡金色晨曦,看清立在客厅那个巨型圆柱的深蓝色鱼缸。
她坐在地毯上,在静若止息的凝望之下
忽然想起这条红色锦鲤是怎么来的了。
是有一年谢忱岸要远赴国外拓展市场的时候,她睡过头赶去机场送他没拿上礼物,就路过学生街上花了十元钱巨资在卖鱼小贩手上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