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咬着牙,压制住痛苦的呼喊,目眦欲裂。
“不要去……”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孕妇抽搐着说,“我,我不能去……”
樊梨梨心下一惊,瞬间脑洞大开,为这妇人安排了许多身份,猜测不能去医馆的原因。
不过目前,最要紧的是帮忙接生。
樊梨梨的小姨就是产科医生,还开了家妇产科医院,她常年去学习观望,对接生这种事熟心应手。
天气很凉,孕妇又出血太多,最为畏寒,她立即将空间木屋里从未用过的被褥取出来,给孕妇盖上保暖。
孕妇几近晕厥,又因剧烈宫缩而生生疼醒,几番挣扎下来,已然精疲力尽。
樊梨梨给她诊脉,掌握大致状况。
“我得去买些药来,你坚持住!”
樊梨梨刚要转身,就跟屠大娘打了个碰面。
屠大娘虽然害怕得很,但还是抓了根棍子跑来了。
樊梨梨急忙说,“是个孕妇,大娘,你能不能帮我买些东西过来,药和食物都要!”
屠大娘生过好几个孩子,自然知道这状况有多危急,顾不上询问为什么不去医馆,连忙问明需要哪些东西,然后跑出去采买。
有屠大娘帮忙,樊梨梨便专心帮孕妇接生。
不多时,屠大娘将需要的药物食物带回来,还找人家要了干净的水,让孕妇饮下。
两人一同帮孕妇接生,因都有经验,让孕妇大大安心下来。
但孕妇情况很糟糕,不但因失血过多而万分虚弱,胎儿胎位更是不正,把屠大娘急得团团转。
幸好樊梨梨跟小姨学过一些手法,帮孕妇按摩推拿,扭正胎位。
从中午到傍晚,两人一直守着孕妇,孕妇虽然痛到极点,但始终紧咬牙关,哪怕咬得鲜血淋漓,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引来更多人。
她生得很惨烈,一夜过去,转眼又天亮,才算把孩子生下来。
胎儿一落地,她就昏死过去。
樊梨梨和屠大娘这才狠狠松了口气,一个照顾新生儿,一个照顾产妇。
樊梨梨拖着疲惫至极的身体,假意说去买吃的回来,却到无人偏僻之处,进入空间里。
她从木屋中取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掉身上染血的,免得被人盘问。
箱子里还有一些名贵的药,是之前白老爷送的,产妇用得上,她便取出来调配好,就地生火熬药。
还得熬点稀粥,不但产妇要补充体力,她和屠大娘也熬不住了。
幸好屠沉往木屋放了些日用品,因为之前他去山里狩猎,带了锅盆碗灶,如今正派上用场。
半个时辰后,樊梨梨带着食物,药水和新被褥等,回到巷道里,接替屠大娘。
屠大娘靠着潮湿的土墙,双手颤抖得连碗都拿不稳。
新生儿窝在被褥里,皱巴巴红彤彤的,樊梨梨给他洗掉身上脏污,尚且没大碍。
产妇倒是睡过去了,但昏昏沉沉地发起高烧来,情况不乐观。
屠大娘道:“咱们一夜没回,家里怕是闹翻天了。”
樊梨梨道:“那要不,您先回去,给家里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