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子失血太多,脸上这会儿还是喀白之色。
他孱弱地回答道。
“皇上那边,我不清楚。我只知,有人行刺我父亲,是个高手。我们没能抓住他。”
“你父亲怎么样了?”
“他没事。我已提醒他莫声张。”
“平安就好。”
昭华心系父皇那边,顾不上问别的,这便与金世子告辞。
……
御帐外,已有不少大臣候着。
他们都是来关心探望宣仁帝的,个个愁眉苦脸。
但这些个臣子,除了魏相,宣仁帝谁都没召见。
逃过一劫的帝王仿佛瞬间苍老几岁。
他靠在榻上,疑心甚重地向魏玠诉说。
“魏相,朕坚信,指使那些刺客的主谋,一定就在外头那些人之中。
“你说会不会是金伯侯?
“先前钦天监便说过,此人与雍王一样,都有反臣之相……”
魏玠站在帝王床侧,不卑不亢地谏言。
“吾皇莫忧心。刺客一事,陈将军正在查。
“恕臣直言,眼下皇上您应当从容应对,不可自乱己心。
“您一乱,外面的大臣们必然也会生乱。
“届时人心惶惶,互相猜忌,不利于朝政稳固。”
宣仁帝也赞同这个理儿。
可这刺客来势汹汹,真叫人不安心。
此时,李公公启禀。
“皇上,嘉禾公主、昌平公主求见。”
宣仁帝收敛愁容,手一抬。
“让她们进来吧。”
魏玠后撤一步,躬身行礼,“臣先告退。”
一出一进,魏玠与昭华打了个照面。
二人都装作不熟,擦肩而过。
嘉禾率先疾走到宣仁帝榻前。
“父皇,可吓坏儿臣了!您怎么样,没受伤吧?”
都怪她大意。
她一心想着金世子,却忘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