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宽心,死的是侍卫,并非使臣。即便藩国想发兵,也是理由不足。”
宣仁帝直摇头。
他脸上满是愁容,还有些后怕。
“魏相,你没听见那使臣说的吗?他,他居然以死相逼!这使臣真要死了,事儿就大了。”
魏玠仍然镇定,不为所惧。
“皇上,臣有建议。”
“魏相,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有话就说吧!”
魏玠面如冠玉,声如润雨。
危机当前,他依旧不疾不徐。
“首先,按照使臣所要求的,全力调查此案,捉拿凶手。
“与此同时,为防使臣性命受威胁,皇上仁厚,派出精兵把守,近身保卫。”
宣仁帝大受启发,但也带着股不确信,问。
“魏相的意思是,表面保护,实为监禁?”
魏玠云淡风轻地点了下头。
“吾皇英明。”
得他赞誉,宣仁帝志得意满。
“这样一来,既能防止使臣自尽乱事,又能管控住他们,防止他们与藩国通信。魏相,朕说的可对?”
魏玠再次点头,不吝赞许。
“皇上比臣思虑得还要周全。”
柳暗花明。宣仁帝龙颜大悦,朗笑起来。
魏玠趁此机会,恭敬请奏。
“皇上,臣有一不情之请。”
宣仁帝笑容止住。
“倒是难得见魏相如此措辞,究竟怎么个不情之请,魏相先说说吧。”
一盏茶后。
魏玠走出大殿,抬头望天。
春日明媚,如女子温婉的笑容,化开凛冬的寒冷。
然,阳光之下,亦有阴影。
魏玠玉眸微沉,掩下那一闪而过的锋芒。
两拨刺客,一拨是藩国使臣指使,另一拨却被尽数灭口,暂时无从查起。
或许,真该查一查嘉禾公主……
驿馆发生的事,昭华也听说了。
那么多侍卫,尽数丧命,难怪使臣上蹿下跳,闹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