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至德的院子中将白家人救醒,让他们在院子中休养身体是最为稳妥的地方。
落空回来的时候,命小沙弥守在院子外面,自己拿着两个药筐去禅房煎药。
至德的禅房中,密室下面,白秉嗣跟白子平还有白兴文已经差不多恢复了。
他们虽然疑惑为何他们能好的那么快,但至德的民声威望太大,不得不让他们将心中的疑惑压下了。
密室中,白嘉年跟白宜年安静的躺在床榻上。
白家子中,只有他们两个现在还未清醒,他们身上被战马踩出来的伤已经在至德的治疗下,全都消失了。
“三弟,不要担心,落空师傅说,嘉年跟宜年今日一定会醒过来的。”
白秉嗣伸手拍了拍白兴文的肩膀。
他知道白兴文心中着急,亲眼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躺在床榻上,不知什么时候会清醒,不知能不能醒过来,这种滋味太难熬了。
“大哥,我到现在才恍然觉得,我这一生,对嘉年跟宜年太过于苛刻,若是能重来一次,我想让他们两个好好休息。”
白兴文眼睛红着。
不仅白嘉年跟白宜年,白家年轻的儿郎们这些年都过的太苦了。
他们每日每夜的训练,年仅五岁便都上了战场。
他们作为父亲这个身份的时间是短暂的,更多的是作为孩子们的统帅下达命令。
他们对自己的孩子太过于苛刻,若是犯了错,又或者是没达到要求,他们会被责罚的更严重一些。
白家儿郎们的身上,有很多伤,是被自己的父亲打出来的。
一代又一代,白家便是如此,出了一任又一任名震四方的英雄将军。
“我理解,我都明白。”
白秉嗣低叹一声。
景明的死讯传来时,没人知道他心中有多痛。
他对不起子明,对不起自己的夫人。
这种愧疚夜夜刺激着他的心,让他痛到不能呼吸。
如今,他们将命都还给大胤了,该是还清了大胤皇室对白家的伯乐之情了。
从此后,他们就只是白家子而已了。
“阿弥陀佛,诸位施主,师傅交代,今日过后,便是诸位离开济渡古寺的日子。”
没一会,落空熬好药后,便进了密室中。
他端着药碗,面色依旧平淡,没什么情绪。
白秉嗣跟白兴文看见他来了,赶忙回避,将空间让给落空。
落空行了个礼,将两碗药喂给了白嘉年白宜年。
药见了底,白承允跟白玉堂紧张的盯着床榻。
忽的。
只见白嘉年的眉头皱了皱,紧接着,白宜年的眼睛就先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