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奴婢岂敢骗黄小姐?那磨豆浆的宫女是我的好友,趁她小解之时添加的,包准万无一失。”那宫女腆着笑容接过黄珊手中的银袋。
“这样甚好,只要她生不出皇嗣,我自然就会有机会接近皇上。”黄珊笑道,看到那宫女正在用牙咬银子,眼里有着不屑,招手道:“过来,我还有事要吩咐你。”
“黄小姐还有何吩咐?奴婢一定照办。”那宫女凑上前道。
黄珊小声道:“……”
“黄小姐你大声点,奴婢听不清……”那宫女又靠近她道。
黄珊趁机掏出刀子一把捅到她的腹部,看到她睁大眼睛不解地看着她,冷笑道:“我只相信死人才会保守秘密,你连朋友都可以出卖,我又怎么会信得过你不会出卖我呢?”把刀子拔出来又捅了进去,然后冷冷地将这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的宫女推开,朝身后柳太后派来辅助她的人道:“待会儿将她丢到水里去。”
办完这一切,方才转身返回慈宁宫,看到柳太后倚在炕上看着她,“娘娘,手尾已经处理干净了,只是不知道她吃了那碗香辣豆腐脑儿没?”
“不管她吃没吃,只要有一线希望就好,现在也没有证据指向我们,仍然是她在明我们在暗,珊儿,你做得不错,哀家还以为哀家出不了这慈宁宫往后只能受制于人,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你却能挺身而出,不枉哀家栽培你一场。”
黄珊诌媚地笑着给柳太后捶腿,“我爹也来信让我想法子当上皇妃,这样我们黄家在朝廷上才能站得更稳,娘娘,您可要想法子帮臣女达愿,我在这宫里一住都将有一年的功夫了,若是不能封妃,再住下去就要惹笑话了。”
柳太后执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娇美的容颜,“别着急,机会总会有的。她怀胎的时间越长,皇上忍耐的时间就会越长,这么久得不到纾解,总会有冲动的时候,珊儿,我们现在就是要等,等最有利的时机打击到她。”
黄珊脸红地点点头,太后话中的意思她都明白,随即似想到什么,急着道:“娘娘,皇上在这方面防得很紧,在饮食里下药是行不通的,臣女试过,最后也只是铩羽而归。”
“这事你暂时不要管,哀家手里也握有一只小老鼠。”柳太后冷哼道。
黄珊不明,但却是识趣地不言语。
而另一方面的荀真却是看着那打捞上来的死尸,“就是她在豆腐脑儿时掺东西的?”
“没错,她是属下的好友,属下从来没想过要防她,所以才会着了她的道,可她怎么死了?今儿个早上时还好好的。”李梅儿尚食的心腹宫女哭道。
李梅儿的脸色也难看起来,这个宫女是尚食局的,她想要推卸责任也不容易,遂蹲下道:“总管事大人,此事属下责无旁贷……”
荀真伸手握住她的手,“李尚食,此事虽说是你疏忽了,但若是有人有心要害你,那也是防不胜防,往后要注意些,记得我吩咐你的事情。”再看了眼那被人杀人灭口的死尸,看来没有线索可以追查了。
摸了摸那大起来的肚子,她是决不允许有人要害她的孩子,刚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什么道:“李尚食,你让人秘密去查这宫女平日的交际情况,看看其中可有什么发现没有?”
李梅儿忙应道:“是,总管事大人。”
荀真这才转身离去坐上轿辇往华龙宫而去,临近华龙宫的宫门口时,正好与高文轩撞上,“高大人?”
高文轩一看是荀真,忙拱了拱手,看到她正要下辇,忙又道:“我还有皇令在身,先行一步了,改日再与荀总管事一叙。”说完,匆匆离去。
荀真伸手想要唤他,可是看到他逃避的背影,心中一酸,他们怎么渐行渐远?叹息一声,由燕玉与蒋星婕扶着往殿里而去。
一进那偏殿,就听到宇文泓正与严翰、许冠庭等人说着话,她看了看想要避开,却被他唤住:“真儿。”
荀真这才转身迈进殿里面,看到有外人在场,正要屈膝行礼。
宇文泓正要说话,谁知严翰却是抢先道:“皇上,荀总管事的身子已经很重了,这礼就免了吧,不然伤到龙种那就是大件事了。”
荀真诧异地看着这位严太傅,今儿个太阳打从西边升起了?这严太傅居然为她说话?
“严太傅所言在理。”许冠庭一脸慈爱地看着荀真。
宇文泓这才笑道:“太傅所言有理,朕准了,真儿,这可是太傅的一片心意。”
荀真也知道宇文泓对于严翰还是有一份特殊的感情,这连许冠庭这真正有血缘关系的舅舅都比不上的,遂笑着真诚道:“荀真谢过太傅的关怀。”
“荀总管事客气了。”严翰的脸上有几分不自在,很快就与许冠庭告退离去。
荀真看着他们的背影出了一会儿神,宇文泓却是一把抱住她笨重的身子坐到膝上,低头就去听那胎动,“动了,真儿,我们的孩子是不是在你肚皮里打拳?”
自从能听到胎动后,他可是每天都要听上一会儿,然后笑得异常的开心,荀真最喜欢看他这样的表情,往他的手臂靠去,半躺在他怀里,“你倒会说?不过是伸伸小手,蹬蹬小脚……”
宇文泓虔诚地看着她的肚子,带着敬意抚摸着那浑圆的肚皮,这里面怀的是他与真儿的孩子,一旦这样想,他就止不住的欣喜。手慢慢地滑到她的小腿轻揉着,“这儿酸不酸?”
“还好,我是不是肿得难看?”荀真有些担心地道,最近都不敢怎么照镜子,看着圆滚滚的肚子,心里既高兴又担忧。
“怎么会?我的真儿这个时候最漂亮。”宇文泓安抚着她的情绪道,手上动作也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