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夜风刮过来,像刀子刮过骨头,一刀一刀,痛得彻骨。
林婠婠气得浑身颤抖,唇色发白,额头渗满了汗水。
这个南狄大皇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立马有人要来扒她的衣服。
“殿下!不可!”文铮声音颓然无力,“那火炮弹药用一枚少一枚,若无后续补给,实在是大材小用。承蒙殿下看重,苏某定当竭力为殿下效劳,还望殿下放了她!”
海风越刮越大,耀宁叹了口气,“你说的也无不道理,你这外室缺乏管教,孤不过是教她做人。先绑起来,饿上几天!若你真会制作火炮,我南狄也会广纳贤才,让你享受荣华富贵!”
说罢,他又转头扫了一眼其他的船上其他的俘虏,不耐烦地皱眉,“其他人都杀了吧!”
林婠婠和文铮被绑着关进了船舱的笼子里,海风刮进来,冷得刺骨。
黑暗中响起一声叹息,“你就不该登这破船!”
文铮十分懊悔带她登船,若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向他大哥文淮交代。
当初还承诺任她差遣,却连累了她!
“即便我一直躲在船舱,总会被他们发现的,你别自责!”如今她用谎话暂时骗住这些南狄人,保住小命,两人总会有办法。
林婠婠蜷缩成一团,思绪翻涌,那个南狄皇子性子多疑,喜怒无常,嗜杀暴烈,想要顺利逃出去,真是难如登天啊。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殿下要见你们二人。”
林婠婠和文铮被带到耀宁的房间。
耀宁似有些烦闷,他手中端着酒盏,抬眼就看看林婠婠那双清澈的眸子,“苏公子,笔墨纸砚都已为你备好,不如先画一画,火炮的拆解图!”
林婠婠手心捏了一把汗,她说文铮会制作火炮本就是信口胡诌,耀宁这是明显起疑了。
文铮瞥了眼书案,又看了一眼林婠婠,“殿下,苏某和夫人实在有些饿了,能否先吃点东西垫垫?”
“可!”耀宁言语讥诮,“吃饱喝足,还是画不出来,你们就到海里去喂鱼!”
侍
从很快上了几张饼子,林婠婠拿起那饼子,却不敢吃,南狄给文淮下毒的手段高明,万一这饼子有毒呢?
文铮却没有丝毫顾忌,咬了几口,嚼了起来。
她不动声色地注意着耀宁,这会,屋内的侍卫只有两人,她和文铮二比三,不算完全没有机会,若是能一举拿下耀宁,就可以以命胁迫他!
林婠婠眼神示意文铮,文铮却不太赞成。
就在这一刻,她忽地听到酒杯摔在地上的声音,那酒盏滚了几圈停到了她的脚边。
紧接着,轰的一声,耀宁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拼命想要喘息,手脚甚至开始痉挛了起来,他这是喘症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