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可是我的好堂妹,我不多照顾你,照顾谁?”傅羿安轻笑出声,“小姑娘,就是容易被一些表象迷惑,他的事,他没给你提前交底?”
林婠婠其实今天挺高兴的,除了陈王妃的那一巴掌。
她又不是把谢长宴当做共渡余生的人,他们之间根本不需要坦诚!
傅羿安蓦地看到她脸上的指印,声音笃定,“谁动的手?”
林婠婠不想理她,径直朝里走。
傅羿安起身挡住她的去路,拉住了她的胳膊,仔细又看了看,“说话!谢长宴不知道护着你吗?”
林婠婠猛地抽出手,抗拒极了,她彻底怒了,“四哥!你太无耻了!陈王妃明明就是你故意派人叫来的,让我承受她的怒火,你不是早就应该算到吗?何必在此惺惺作态,装什么好人!”
傅羿安神色一僵,“我只是想告诉你,他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还委屈上了?”
林婠婠挣脱他束缚,加快了脚步一路跑回了衡芜院。
脑海里全是谢长宴的话语,岑长青东躲西藏了多年,却因他们莽撞地寻他,丧失了性命。
大师兄徐聘也差点遭难。
难道先帝的死真有蹊跷?
越是害怕人揭露,才越是会想法设法把当年涉事的人员一一处置。
陆太后又在害怕什么?为何谁碰这件事,谁倒霉?
难道。。。。。。
她心中涌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可不敢对任何人言。
谢长宴却直击要害,表示想要和她一起面对。
她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可以轻易迷惑他那样冷静的人,那他所图的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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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羿安一回到墨韵堂,就看到傅世啸端坐在正堂喝茶。
傅羿安心底一沉,“父亲,寻我所谓何事?”
傅世啸把茶盏重重地搁在桌案上,面带薄怒,“羿安,你还说你不是针对谢长宴,他今日下午派人送来了两框荔枝进府。你却吩咐外院张管事,但凡他送来的东西,都得先行留下,等你定夺?
那荔枝本就吃个新鲜,离了冰块,极易损坏,如此大半框都白白坏了。张管事迟迟没见到你,怕担责,只得把这些荔枝送到王妃那里。
你还说你不是在阻挠这桩婚事!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呵!谢长宴还预判他的行为?
傅羿安由衷佩服起谢长宴来。
他是故意给他挖坑呢,大张旗鼓用这两框荔枝,让傅世啸察觉他的心思!
好手段!
好一招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