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婠婠背脊一阵发寒,苏灵音的病时好时坏,傅羿安说她失忆,说她精神失常,可她怎么都觉得诡异。
尤其是与她单独相处的时候。
因为她对自己的恶意实在太明显了。
苏灵音继续道,“林姑娘,幼年丧夫,实为罪臣之后,若非你母亲牺牲自己攀了高枝,为你找到靖南王府这颗大树,你恐怕早就沦落风尘了。”她看了看自己
*****先不要看了,后面还没有写好。
她垂着头无精打采,地朝碧阑院走去。
她所住的院子,清幽雅静,位置自然是府上位置最偏僻的,她倒反而很喜欢。
“站住!”
抬眼就看见一个穿着夹袄的丫鬟冲着她破口大骂。
她朝采玲使了个眼神,采玲不动声色,退出了出去。
翠喜啐了一口,鄙夷喝道:“你就是林婠婠?下贱!以为穿得跟个花蝴蝶似的,就可以勾引屋里的爷们了,看着就让恶心!”
林婠婠瞧她面生,微微蹙眉,“你是哪房的丫鬟?”
这侯府是个人都想踩她两脚,可敢当着她面无故骂起来的,还是头一回。
她环视四周,正好瞥见赵妙元站在不远处的花丛中,正兴趣盎然地看着热闹。
林婠婠顿时明白这泼天的恶意来自何方了。
翠喜见她不敢回嘴,立刻来劲了,“你就跟你那娘一样,狐媚子,一把年纪知道挑高枝,可怜林大夫尸骨未寒,老婆孩子就跟别人跑了!难怪林氏族人要将你除名!”
林婠婠气得浑身发抖,可也不得不忍。
若她冲动跟一个贱婢计较,赢了也跌份!
眼看着绿茵葱葱处人头攒动,她瞥见一抹绛红色的衣角,林婠婠怒极扬声:“我母亲的清誉也是你能败坏的?”
下一秒,只见她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嘭的一声倒了下去。
迎接的她不是硬邦邦的地板,而是母亲柳玉娥的软香的怀抱。
“婠婠!我儿从小就有哮喘,不知我们到底哪里招惹了赵小姐,你这是要逼她去死吗?”柳玉娥双眸通红,声音饱含着无尽的痛楚。
在她身后,不仅站着卢王妃还有几位高门大户的夫人,傅羿安一身绛红色的衣裳,宽肩窄腰跟在后面。
林婠婠心神不灵,连忙起身准备离席,越是慌乱,越容易出错。
一个不小心,她身旁的茶盏被长袖带到,掉在地上,顿时摔得粉碎。
正堂,俨然有序的气氛被突兀的声音打破,一道道毫不友善的目光朝她射了过来。
林婠婠顿时涨红了脸,羞愤得无地自容,她急忙表示歉意,随之落荒而逃。
那位赵妙元自然也注意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