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忘了,在外人眼里,薄寒初、薄心慈原本就是兄妹的关系。
这么一想,被他弄得乱糟糟的思绪一点一点的理清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凌乱的样子,脖子上、胸上都是大片大片的青紫吻痕。
“看来你在床上不像你表面这样的禁欲内敛啊,担心心慈承受不住,还是心疼她身体不行?我理解,你已经是成年男人了,一定会有那方面的要求,不舍得心慈,就找上我,我看起来比较贱是不是?”
“薄寒初,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就能轻易得手,这样的我,在你心里特别贱是不是?”
说好不会在他面前哭了,但是当她近乎崩溃的喊出来时,眼泪还是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
凭什么?
凭什么这样对她?
薄寒初始终看着她的眼睛,由一开始的怒极,在触碰到她苍白伤心的表情时,渐渐的冷却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眸色的深沉和心情的复杂。
他慢慢的松开了桎梏住心宝的手。
心宝看他眼底浮起一抹看不懂的幽深,她先他开口之前制止他,“不要说对不起,如果你不想让我恨你,就不要再次的在对我做这样的事后说对不起。”
“薄寒初,我的心也是肉长的,不是你的心慈会难过会伤心,我就铁打一样的刀枪不入,我这里也会疼的,你若不信,就剜出来看看,看看它被你伤成什么样,我已经决定退出你的世界,你还要我怎么样?”
心宝哭泣的声音破碎。
薄寒初沉默着,英俊的五官上覆盖着薄薄的一层说不出的浅雾。
“别哭。”
他伸出食指抹掉了她眼角的泪。
心宝怔怔的、泪眼模糊的看了他一秒钟,然后捂着脸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她推开薄寒初,跑到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其实很多时候,她真的不像外表那样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又坚强又勇敢,无所畏惧。
而是像一只鸵鸟,一只乌龟,受伤的时候只会躲在厚重的壳子里。
她痛快的哭着,哭的神智都不清楚,忘了这个房间里还有他的存在。
后来,哭着哭着,她就睡着了。
薄寒初站在原地,始终没走。
等她的哭声渐渐的消失,然后一点儿都没有,他才缓缓的挪动了脚步到床边。
慢慢的掀开被子,她闭着眼睛,柔嫩的小脸上乱七八糟的。
忍不住勾了勾唇,弧度很浅很浅,却很真。
重新洗了毛巾回来,动作轻柔的一下一下给她擦着,心宝睡的很沉,没有被吵醒。
他动手把她被眼泪鼻涕弄脏了的短袖扒掉,又脱下她的牛仔短裤,下面是一条和内衣相同款式样子的粉色小裤。
换了一条干净的被子给她盖上,他也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心宝不知道身边有人,只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那专属于薄寒初这个男人的气味,在不停的往她的鼻子里钻,她下意识的往这边靠了靠,又觉得他的怀里异常的暖,忍不住的又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