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漫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愣住了。
什么意思?点名陪同?这个该死的艺术家做事能不能不要那么抽象啊,都当总的人了,还这么随性。上次出差的特殊关照,已经让她在公司里又一次名声大噪,现在这一出是想让她无地自容吗?这点名陪同在公司八卦人眼里就相当于点名陪睡好吗?就不能照顾一下她仅剩不多的脸面?还说是好朋友!
林漫越想越气,拿起手机想打给顾青泽大骂一下。被林夕止住了。
“林夕?”林漫不解。
“再等等,虽然小顾总这做派有些轻浮,但可能是拿你当借口来拖延时间,想让林氏再让些利。”
“这跟我现在就想骂他有什么关系吗,反正他已经说出口了。”林漫还是不解。
“这是他前天提出来的,而你现在就骂他,会让他意识到我这么快就跟你说了这件事。”林夕面色凝重。
“那又怎样?”
“因为他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果林氏有更好的办法,我不会让你去面临这样的抉择。你现在打给他,会让他知道顾氏在谈判桌上有着更大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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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林漫听到这些分析后,虽然不相信以顾青泽的脑子能有这种城府,但还是忍下那些怒气,放下手机,握着林夕的手问他,“所以林氏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林夕皱着眉头不说话。
“一定要顾氏集团吗?融资的话不能考虑别家吗?比如石姐,找她投资,让她赚钱不是很好吗?”
“DS本就不是S市的本土企业,一个项目能不能活也从来不是光有钱就可以决定的,生意越大,考量的因素就越多,金钱与权力向来密不可分,本土的人脉和地域保护机制这些种种因素,石姐确实帮不上什么忙。”
“所以仙林区的项目要顾氏接林氏才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嗯,很聪明。林氏在海牙湾的项目已经吃过这种亏了,所以仙林区的项目更要谨慎些。项目越大越要小心翼翼,不然有可能会在某个细微的节点崩盘,最后血本无归。”
“那就让我去吧,陪同而已,只是顾青泽,又不是顾青城,这些名声什么的,我也不在乎,能帮到你的忙就行。”林漫看到林夕紧锁的眉头,宽慰他道。
“不是去不去的问题,我现在想不明白的是这顾氏集团究竟想要什么,林氏给的条件已经好到只要不傻都不会拒绝的地步了,如果他是想吃掉整个项目,反而费力不讨好,这点顾青城不可能不明白,所以他们究竟想要什么,我不懂,这是最危险的。”林夕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听完林夕这番话,林漫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惊得她瞪大了眼睛,顾氏集团,不,应该是顾青城真正想要的东西,是她。
那个下午,那个书房,那段谈话,那两份协议,还有现在林夕的困局,让林漫终于明白了顾青城的那句话——“林小姐,你迟早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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