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嬷嬷带着麻将很快就回来了,浅浅兴高采列的接过,像对待情人似的细细抚摸了一遍,才一脸娇笑的说:“这么长时间没打,我也手痒了。”
姜氏对麻将明显是十分感兴趣的,催促说:“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开始。”
浅浅笑着望了一圈说:“来,宫嬷嬷坐下,你和她们一起玩。”
宫嬷嬷怔了下,中规中矩的说:“奴婢不敢!”
浅浅一下大力的拉过宫嬷嬷,用力的将她往椅子上一按,笑吟吟的说道:“什么敢不敢,麻将桌上无亲人也无主仆,能糊只管糊!”
宫嬷嬷如坐针毡,问道:“世孙妃,那你不打吗?”
浅浅笑盈盈的自我调侃道:“虽然观棋不语真君子,不过现在你们都不会打,我还是站在一边教你们好了,先打一个圈,让你们熟悉一下,等玩会了,我们先下再来真章。”
“这样还比较好,不然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出牌才是!”世子妃轻笑的接过话,对宫嬷嬷说:“你就打,没关系,就像浅浅说的一样,该怎么打就怎么打,而且你是代表了浅浅。”
宫嬷嬷眼中闪过些许抵触,觉得这和她平日的一些规矩有所不同,不过主子吩咐下来,她也不可能违背。
“好了,一二三四万,一人摸一张分位置,省得等会儿输了赖方位不好。”浅浅清出牌,摆在中间,让世子妃四人摸牌。
世子妃有些诧异的说:“原来输牌还能怪位置不好的啊?”
浅浅笑了笑,她以前打的牌,虽然大多是业务牌,但是各种牌品的人也都是见过了的。
待四人摸了位置,坐好起牌了,浅浅就像夫子似的,在世子妃、兮晴和宫嬷嬷的身后走来走去。
“摆牌说一遍,肯定都不会有错的啦,万子和万子一起,筒子和筒子一起,条子和条子一起。”
浅浅边走边说,倒是见她们摆放得都不错。
姜氏由于是熟手,倒是打得十分顺手,且脸上笑眯眯的说道:“当初浅浅教我们打牌时,可没少在我们身上赢银子,这次正好,我也在你们身上赢一点。”
世子妃配合着姜氏说笑,并道:“没关系,只要你赢得去,不过可别让我太快学会了,不然的话,就是我报仇的机会了。”
浅浅好笑的戳了戳摸了一张牌,紧张捏着提来提去的兮晴,说道:“你看世子妃这么大的志向,你可也要争气才行啊!”
兮晴矜持一笑,回眸泛苦的问:“这牌我要怎么打啊?你是不是说所有的牌都是一对一对就叫什么七对,也能胡牌的?”
浅浅教兮晴他们打的是长沙麻将,算是比较容易上手的麻将了,她也打算就在这边发展这一种麻将。
“对!”浅浅答话时,凑上去看了眼兮晴的牌,笑吟吟的说:“不错噢!已经五对了,再摸一对,你就听牌了,如果自己摸来了,就叫自摸,三家都要给你银子,如果别人打了,你就是吃糊别人的,只她一人给你银子。”
兮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问:“那我到底打哪一张。”
浅浅没有直接说打哪一张,只道:“打七对的时候,你最好看一下桌面上出了什么牌,一张牌总共四张,你自个儿看着办。”
兮晴捏着三张牌对比了一下,果断的丢出一张一筒,并说:“这个已经出了两张了,只一张了,肯定不好摸到了。”
浅浅笑看兮晴,接受倒还挺快的。
兮晴这边刚顺了些,世子妃又在另一边叫了起来,“浅浅,你快来看看,这都长一样的,怎么办?”
浅浅哭笑不得的走了过去,一看世子妃的牌,也是做大牌的料,便说:“能做清一色,是大番。这和普通的胡牌唯一的不同就是全部要是一门,而且一对将,不用二五八,随意的一对就行。”
世子妃眉开眼笑的说:“那我这些就都能够不要了啊!”
世子妃说罢就丢出一张七万,正好被下家姜氏吃了一个边七万。姜氏打牌顺手,甩了一张牌出去,就轮到了宫嬷嬷。
浅浅见宫嬷嬷一脸严谨,神色紧绷的样子,却不敢像兮晴和世子妃一样向她求饶。
浅浅主动走了过去,看了一眼说:“什么都有,且门子也好,就做小屁糊好了,其实打长沙麻将,真正想赢钱,还是得多自摸。”
毕竟长沙是要看鸟的,又时候一个鸟不中的话,还不如自摸来得钱多。
宫嬷嬷心思可是十分细腻的,即使之前浅浅教世子妃她们的时候,并没有说过要让宫嬷嬷也学着一起打,不过在一边听着的她,可是一个字都没漏,全都烂熟于胸。
浅浅站在宫嬷嬷背后,看她打了两子,觉得她这架势倒是十分的足,很能唬人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初次玩牌的人。
“啊?又来了!”兮晴失落的叫了一声,打出一筒,委屈的望向浅浅。
浅浅好笑的回嘴说:“打牌就是这样的,有时候你越想不到的牌,它却来得越发的容易。”
兮晴嘟着嘴说:“早知道我就留下一筒好了,那样的话,我就糊牌了。”
浅浅扬了扬眼,过去一看,兮晴果然叫糊了,而且一轮又轮到她时,她手一翻,露出牌时,惊喜的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