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赵帝旁边的众人,后妃,亲王,皇子等等都听到了此事,他们都好奇能让陛下注意到的道士是何人。
当然他们心里也清楚,陛下愿意见那道士也是因公孙淼然。知晓内情的右相公孙沽明白陛下这是一时兴起,想要见见那能算水患的道士。
只是现下缙国使者尚在,旁人以为陛下事因淼然才留意到李道长,但万一别国也因此将李道长放在心上,若有意外发生,岂不是悔之晚矣。
公孙沽便在一旁笑道:“陛下,那道士不过是和淼然有几分投缘,也是这孩子胆大,仗着陛下宠爱于他,敢将那道士带进宫,还望陛下莫要怪罪。”
“你啊你,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啥呢,”赵帝无奈道:“罢了,不过是一道士,不见也罢。”
他原是想借此宴会见一见那位李道长,倒是忘了缙国使团尚在,暗中更是藏有祸端,还是莫要让道长走到人前,平白惹人猜测。
也是先前听闻黄箬那小辈居然敢去找李道长的麻烦,他才想借此机会对李道长表示看重,也好让他们掂量掂量自己,别什么人都敢找麻烦。
赵帝摸了两下胡须,余光看向站在他身边端庄稳重的太子,此事可以让宣儿去办,顺理成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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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只正站在王仁的身边,看着面前热热闹闹的场景,他也偷偷朝最上面的地方,也就是皇帝站的地方看过去,只不过距离太远,里里外外都是人,他也没看到皇帝长什么样子。
依稀间只能看到公孙淼然身上穿的衣袍,这还是因公孙淼然今日穿得比较喜庆,大红袍子,即使在那些人中,也是能一眼看到的存在。
李乐只还不知,只差一点点,他就能看到皇帝,也会完成他想在皇帝面前露脸的事。不过现在他嘛,倒是没有想到那茬,因他现在还没什么名气,来参加千秋宴都是靠公孙淼然的缘故,便没有想过皇帝能留意他。
真的留意了,李乐只也有一瞬间想过这个问题,想过在千秋宴这样好的机会下,他要不要去毛遂自荐,细想后,李乐只觉得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一是因为他现在名气不够。
二还是因为名气不够,他要一步步熬,宫里能人那么多,他要熬到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替皇帝算命。
三嘛,他来京城原是不想被那些人时不时以势压人,这才想在皇帝面前露脸,可现在,他同周侍郎、公孙淼然等人结识,还认识了不少新的人,虽然是有点小磨难,但不平淡的人生才精彩。皇宫里头规矩森严,只替皇帝一个人算,那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在外面,逍遥自在点。
还有他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替皇帝算命的人,那都是站在这世界顶尖上的人,他同他们同台竞争,李乐只已经能想象未来了,永无出头之日?
还不如安生地考进太常寺里,去当太卜,既能靠自己的本事吃饭,又能躲避那些人的针对。
而且,李乐只觉得,世上的傻帽还是比较少的,总不能每一
个傻帽都能被他遇见。
毕竟都是在官场上混的人,是有几个仗着家世没什么脑子,但剩下的,应该是人精才对。
因种种原因,李乐只倒是看得比较开,没那么急切地想要在皇帝面前露脸。
他看着前方的场景,看着今天刚认识的平阳世子和南阳世子下场,还有一个英姿飒爽,骑在马上很有大将军气质的人。
李乐只猜测,这人应该在军中待过,身上的气势逼人,似见过血的猛兽,除他之外,其余人倒是有点像小绵羊了。
不出意外,拿下第一的应该是此人。
站在他旁边的王仁唉声叹气道:“今年的头魁该是萧宣了。”
见李乐只看向他,王仁兴致起来,便小声道:“萧宣,镇国公家的,前些年都在关外,这在军中练过的人,哪里是他们能比的,不如李道长算算,头魁是不是萧宣。”
李乐只:“……”
这还用算,明眼人都能看出那萧宣不同常人,哪里是别人能够比较的,气势上以输,剩下的,不过是时间问题。
只不过李乐只看着面前的场景,人山人海,跟开演唱会一样,乌泱泱的都是人。
这哪里是人很多,是非常多。
多到让李乐只都忍不住算一算,打马球会不会出事的地步,但想来,千秋宴也不是第一次举办,往年都是这么多的人,大概是无恙的。
第一场,不出所料,胜的果然是那萧宣。
此时,公孙淼然也回来了。
他看着李乐只,凑近小声问道:“道长可要去见一见陛下?”
若非他祖父出言,道长今日已经见到了陛下,以后谁还敢在道长面前饶舌,只是可惜,陛下最终还是选择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