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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二年夏天,程迭戈被拍到了连续和一位女孩在一起约会的照片,那位女孩是曼彻斯特电视台的实习主播,就像是很多粉丝总是无法接受自己偶像恋爱消息一样我漠视这些照片的存在,我和自己说程迭戈和那位女孩子是普通朋友关系。
初秋,我迎来了自己十六岁生日,取得父亲母亲同意我从伦敦来到曼彻斯特,我只是想见程迭戈一面想和他分享我十六岁生日,在我的感觉中会花一个下午呆在图书馆里的人应该有着很温柔的心。
在父亲朋友的帮助我很早就来到老特拉福德vip停车处,来之前我得到确切消息知道程迭戈今晚会出现在老特拉福德的贵宾席上,我涂着母亲送给我的枚红色口红带着我自己制造的蛋糕。
我足足等了程迭戈四个钟头,终于我看到程迭戈的车子开进了停车场,激动之余我做了很多疯狂粉丝会做的事情冲了上去拦住他的车,我展开手。
可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女孩浇灭了我一腔的热情,即使和程迭戈从来没有见过面,但喜欢和追逐已经让他在我心里变成了很亲近的人,知道程迭戈会一口流利的中文我还学习中文,我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对着程迭戈喊:程迭戈我从伦敦特意来到这里看你,程迭戈今天是我生日,我叫戴安娜你能和我说一声戴安娜生日快乐吗?
程迭戈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他一个劲儿朝着我做出快走开的手势,副驾驶座位上的女孩不停在和程迭戈说话,这样的情景看在我眼里就变成了那样,程迭戈一定是听了女孩的话才会这样无情。
我拿着本来是想带给程迭戈的蛋糕朝着女孩方向扔去,这样的结果导致我被请到保安室,在保安室里我偷偷拿走了一把水果刀逃了出来,那时我的倔强劲犯了我非得见程迭戈一面不可,而且是单独见面,很快的保全人员就找到了我,我拿着刀搁在自己手腕上和保全人员谈判,我得见程迭戈一面。
老特拉福德是曼彻斯特的名片,我相信这些人会满足我,如我所料到的那样他们给程迭戈打电话。
我终于见到了程迭戈,我用水果刀获得了和程迭戈单独见面的机会,刀还搁在我手腕上,我们隔着大约有三英尺距离,我先表达了雇用私家侦探对于程迭戈二十四小时跟踪的抱歉。
他用我所热爱的嗓音说他没有把那些放在心里。
“程迭戈,我爱你。”我说着,这句中文我说得流利极了。
“对于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你的爱从哪里来?”他淡淡说着。
我和程迭戈说起去年那个上午发生的事情,我用很多美丽的语言来描绘那刻的心情,就好像手机屏上的程迭戈活生生站在我面前一样。
“这样就爱上了?就凭一张图片?”
我点头,为了强调我对他的喜欢我一再点头而且我背出了关于他的所以资料,他看了我一会说:“我想那应该不算爱,你只是被图片中的我所吸引,就像是男孩子们也会轻而易举的被屏幕上美丽的女孩子所吸引。”
“我不追星。”我回答着并且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那说看看,我身上有什么特征吸引到你。”
我顿时哑口无言,之后我呐呐回答:“很多很多。”
他拿下我手上的水果刀,就那样静静的注视着我,就好像想从我眼底里看出我所说的很多很多究竟是指什么,我心里有小小的清楚,我其实更多的是被程迭戈英俊的脸蛋以及那种美好气质所吸引,对于这个男人我真的是一无所知。
我急得都哭了起来,因为焦急因为气恼,我哭着和他说“程迭戈,反正我知道我爱你,我就是知道。”
递给了我咖色的手帕,他和我说“我理解的爱不应该是单凭一张图片。”
“那你理解中的爱情应该是怎么样的。”我拿着手帕擦拭脸上的泪水。
“我也不知道。”他说着,目光落在不知名的所在:“我曾经为了一条围巾跨越了三个州行程数万英里,有一位女孩把原本准备送给我围巾交给了一位英国老太太处理,这位英国老太太在旅行之前把围巾交给她朋友保管,她的这位朋友是一名传教士,这位传教士一年当中很少会在家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是觉得我得要是不找到那条围巾的话它就会丢失,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我从欧洲到美洲,从美洲再到非洲,从非洲再到亚洲,然后我终于找到了那位传教士最终拿到那条围巾,那是一条接近薰衣草颜色的围巾,她和我说冬天比较适合深色,当我拿到那条围巾时我发现自己很想她,比任何时刻都还来得更加的想念。”
“我不知道那种想念叫不叫□□情,我只知道那种想念随时随地可以穿透骨头到达心上,她的轮廓日渐清晰,那张脸可以通过想象幻化成万种表情,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不笑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总是清楚的被记住。”
我听着,呆呆的入迷的听着,在我十六岁生日这天我好像懂得了一些什么,就像是他能清楚的通过我的眼睛看到我的灵魂一样,像我也通过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心灵一样。
我想,那种想念恰恰就是爱情。
如果之前对于这个男人是存在一种对于他美好皮囊的迷恋,那么现在这一刻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上他了,而且那种喜欢已经趋向爱情。
但这场爱情也将注定了无望。
我的唇印在他的心上。
北方的英格兰,女人亲吻男人的心脏位置代表的是永爱与诀别。
我玫红色的唇彩印在他的心上。
别了,我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