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画从外头进来,一边捶着脑袋一边惶恐地告罪,“奴婢该死!昨晚奴婢当值,竟睡着了,请大小姐责罚!”
那会儿她明明守在外室的,可今早一下醒来,居然是在自己的床上!
她睡的是有多死,被人挪到后院自己房间都不知道?
岳芷凝摆了摆手,“不怨你,你是被人算计了。”
那迷药就连她都差点中招,若不是医疗系统及时配制出解药,昨晚她要安然,也得费一番功夫。
水画大惊,“算计奴婢?那大小姐……”
“没事,一会再说,摆饭吧。”
水画心里直泛嘀咕,回头见司琴示意她不要多问,她只好懵懵懂懂地去厨房端饭菜。
用过早饭后,司琴将院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叫了来,说是大小姐要训话。
原本这院里的人对岳芷凝也是阳奉阴违,能糊弄就糊弄,虽然因为她修为高,还没有人能真的把她踩到地下,不过除了司琴和水画,也没人是真心待她好。
不过经历过她的骤然巨变之后,他们都老实了不少,个个都规规矩矩地站着,不敢言语。
“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岳芷凝坐在门前的小桌旁,喝了口茶,接着道,“我知道,这些年你们在我这院里受了不少气,有我给的,也有梅妈妈给的,我以前是个依靠不得的主子,你们不愿真心为我做事,我也不怪你们。”
梅妈妈登时变了脸色,“大小姐,你这话怎么说的?奴婢……”
岳芷凝眸光一寒,“我要你说话了吗?”
梅妈妈脸上阵红阵白,仍是忍不住道,“大小姐何必生气,是夫人要奴婢好好服侍大小姐,奴婢自问也是尽心尽力,大小姐有什么满,不如到夫人跟前去说?”
她是仗着有何氏撑腰,虽然有些害怕,但仍不相信岳芷凝能真的把她怎么样,所以把何氏搬出来,以为就万事大吉呢。
前提是她并不知道,昨晚上何氏和岳芷柔,都被自家主子给收拾惨了。
岳芷凝微微一笑,“何姨娘那里,我自有话说,你既然在我这院里,就该听我之命行事,你若只想当何姨娘身边的狗,我也不拦着,可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昨晚居然敢害我,我岂能饶你?”
“大小姐,你、你怎么说的这么难听?”梅妈妈被骂的脸十分难堪,语气也硬了,“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按夫人吩咐,奴婢什么时候害你了,你说清楚!”
“呵呵,”岳芷凝抚额,摇头笑的怜悯,“梅妈妈,都这时候了,你居然还认不清,你这条命在谁手里!昨晚的事,还用我再说一遍?”
梅妈妈一阵脊背发塞,强硬道,“什么、什么事……”
“如果不是你给四妹和时乾开了方便之门,他们能悄无声息地进来?如果不是你在熏香里放了迷药,我会差点中招,若不是你给水画喂了药,她会睡的人事不知?就只凭这一点,我就不能饶你!”岳芷凝猛一掌拍在桌上,震起茶碗,在地上摔个粉碎。
水画又惊又怒,“什么?居然是这样!梅妈妈,你怎么这样没有人性?”
“小贱蹄子,你说什么!”梅妈妈凶狠地瞪她,“我什么都没做过!”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知道是你就行了,”岳芷凝眼睛里露出残忍的光,“或者你愿意跟四妹、时乾当面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