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忐忑,还想为自己解释些什么,却听到他说:“所以保障自己小助手的心理健康也是我重要的工作。”
我抬头,看见他扬起手里的排班表,轻轻地对我笑起来。
“本来约到今天最后一个的患者之前打电话来改约了,接下来没什么事做。”
“要不要提前下班?”
我被他这一通操作弄得有些懵,下意识问道:“是不是…”
不合规矩几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他眨也不眨地顶了回去:“我有特权。”
“别想太多,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
下班时间太早,俞颜泽提议一起去江边走走。
我知他是想开解我,便没有拒绝。
我们沉默地在江边走着。
已是早春,柳枝温柔地垂下,迎春金黄的挂在枝头。
我们沉默地走着,过了很久,他轻轻地开口。
“我有过一个,和你长得有几分相似的故人。”
“六七年前的事了。”
“一个很倔强的小姑娘。”
他缓缓地说。
“那时候我们刚开了这家诊所不久,她是我最早的客人之一。”
“算下来,她还是我的师妹。”
“前一天我去看望导师的时候,导师对一个大二学生夸不绝口。”
“但真正见她,是她和男朋友出现在了我的诊所门口。”
他看着我,眼神有一瞬的恍惚,像是在透过我,看到故人的影子。
“她是个很努力的女孩子,一直在很积极地配合治疗。”
“尽管被家庭伤得很深,但我提出什么对家庭的建议,她还是会执行。”
说到这里,他顿了很久。
后来的事,我知道。
我试图说服自己,不要被原生家庭的牢笼困住。
宁叙辞陪我去了很多地方。
我收起刀片,每天都按时吃药。
可路过某个餐厅,看到抱着妈妈手臂撒娇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