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皇帝一旁的公孙曦梅可是如坐针毡了。本来她还在猜想慕容康山要将墨儿册封为妃纳入他的后宫,现在他为什么非要治墨儿的大罪?而且看这阵势扣在墨儿身上的罪责还不轻,说不定要将她打入天牢?这与自己的猜想可是风马牛而不相及了。
墨儿是不是得罪皇帝了?可墨儿与皇帝连面都没有见过怎么会得罪他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或者是自己的哥哥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妥,皇帝乘机拿他的女儿泄愤?可哥哥现在已经远离朝堂哪里还会做出让皇帝不开心的事情呢?再说自己一直是皇帝的宠妃,无论如何皇帝都应该给国公府一点面子啊?
现在为什么出现这么诡异的事情?唉!真是头疼死了!但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皇帝治墨儿的大罪。
“陛下,妾身的侄女年龄还小、不懂事,有些事情可能处理得不是很恰当,请陛下宽恕妾身的侄女,好吗?”公孙曦梅嗲嗲地劝说着。
“爱妃,朕知道你心疼你的侄女,以她的年龄还小为由躲过朕治她的大罪!朕不怪你是非不分!”
姑姑在为墨儿出头,真是墨儿的好姑姑!墨儿在这里为你祈福了。可这个皇帝却混淆视听非说姑姑是非不分,真是气死人了!究竟是谁在是非不分,恐怕就是你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了!这儿还有讲理的地方吗?公孙羽墨心里暗暗地想着。
又从高台上传来公孙曦梅的声音,“陛下,请您看在妾身的薄面上就不要治妾身侄女的大罪了,象征性地惩罚一下让她引以为戒,您看可以吗?”
姑姑还真是持之以恒,还在为墨儿的事情劝说这个狗皇帝。但这个狗皇帝拿这件事说事,绝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饶了墨儿的,还是不要将灾难引到姑姑的身上。
“娘娘在上,臣女的事情就由臣女自己面对,娘娘就不要为臣女的事情操心了。”
“爱妃,你听见了吧?你的侄女都说不让你再插嘴了,朕也认为你还是少说为佳。”
“陛下,妾身的侄女很小的时候,就与妾身一起学习琴艺、吟诵诗词歌赋,我们姑侄女感情非常好。所以妾身恳请陛下饶恕妾身的侄女吧?”
慕容康山睨了公孙曦梅一眼,口气极为平淡地说道,“爱妃,刚才朕已经说过你还是少说为佳,难道你不明白朕的圣意?既然不明白,那么朕就明确告诉你,现在,朕在处理朝堂之事,爱妃就不要插嘴了。”
怎么这么一会儿男女私情也算是朝堂的事情?他这么一说,自己一句话也不能再说了,再说就是后妃干政了!刚才来议事大殿的路上还在想为什么要将墨儿赐婚的事情放在议事大殿,现在算是弄明白了,原来这个皇帝的如意算盘放在这儿了。他这是成心与墨儿过不去、与公孙国公府过不去!
如此说来,皇帝是想用这件事彻底清算公孙国公府,铲除为大燕国立国的有功之臣,消除一切可能威胁到他的皇帝宝座的人。现在自己再争辩什么也没用,但有一点如果皇帝真要治墨儿死罪,反正自己也不想活了,就与这个奴役、凌辱自己十年的男人拼了。
一旁等候赐婚的慕容天一被眼前的事情弄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父皇这是唱的哪出戏?他让自己过来、又将墨儿招进宫不就是为了给俩人赐婚吗?现在怎么演变成要治墨儿的大罪?看父皇这样一副虎视眈眈的架势不会是将墨儿置于死地吧?这可不行,自己要的是墨儿的人和墨儿的心,可不是要她的尸体。
慕容天一又重新跪在台阶下,“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你有何话要说?”慕容康山清冷地问道。
“父皇,儿臣非常了解羽墨小姐,她不是魅惑皇儿的狐媚妖女,儿臣可以为她担保。”
慕容康山黑着脸、不耐烦地呵斥道,“你为这个妖女担保?谁为你担保?时到今日,你还被这个妖女迷惑死不悔改。看来,朕不把你发配边疆锤炼锤炼,你也不知道你自己几斤几两重?朕警告你,好好待在一边,若胆敢再为这个妖女说话,朕可以立刻可以治你的大罪。”
“父皇,儿臣是真心喜欢羽墨小姐,还请父皇成全儿臣。”
“孽障,你这是要造反哪?竟敢忤逆朕的圣意?难道,朕刚才说的话,你没有听懂吗?”
看来,慕容天一还真有点仗义的意思,这个狗皇帝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还在替墨儿求情。如果仅从这点看,这个人也不是没有一点可取之处。不过他做的坏事太多了,无论他现在做什么,都不会打动墨儿的心。
姑姑和慕容天一为自己向皇帝求情和辩解,这个狗皇帝却一点面子也不给、执意要给自己定罪,看来今日真的就是自己的末日了。反正都是死,豁出去也要为自己申辩。
公孙羽墨挺起胸大声辩解道,“陛下,臣女不是您所说的魅惑两位殿下的妖女,而是一个谨守闺阁的小女子,臣女只爱平宁王殿下。”
“你这个小女子到底是妖女、还是谨守闺阁的大家闺秀,可不是你自己说了算。朕,只看事实!现在的事实是,朕的两个皇儿为此闹得不可开交。这一切都缘于你的魅惑。”
“陛下,臣女是无辜的!您不能将两位殿下都喜欢臣女造成不和的责任都算在臣女的身上,臣女真的没有游离在两位殿下之间、挑拨他们兄弟俩为争夺臣女而大打出手。”
“妖女,你不知羞耻、不懂思过,还在为你自己的罪责狡辩!来人,将这个魅惑皇子的狐媚妖女拉出去……”
“老奴在。”太监赵姬得意的应声道。
拉出去?这是要砍头的意思啊!皇帝竟然在大殿之上混肴视听、胡乱为自己的爱女编织罪名,这也太草菅人命了人了吧!
“陛下,请等一等,微臣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