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场晚宴狂欢。
岳川又杀了一只羊,把选好的羊肉放到地下冰窖冻硬,片成羊肉卷端出来。
照例是铜锅涮肉。
但是黄鼠狼们反应平平,反而一个个盯着烧鸡眼睛发光。
看到这一幕,南郭合得意一笑,然后把整盘羊肉全包了。
然后就是酒水。
黄鼠狼们菜没吃几口,酒是不停地吨吨吨。
无论雌雄老少,对鸡和酒是爱得深沉。
不像人类,能分成辣党、不辣党,甜党、咸党,香菜党、蒜末党、花椒党、姜丝党……
岳川很纳闷,吃饭都吃不到一个锅里的人为什么会被划分到一个家庭中呢?
为什么不是甜族、酸族、咸族、苦族、辣族?
这样的话,不是更容易处朋友、找对象,以后过日子也能减少矛盾。
要知道,人们生活中最大的矛盾就是:
“今天吃什么?”
“随便!”
“能不能换一个?”
“我都说了随便,还换什么?不想吃就不吃!”
“随便!”
餐厅角落里,五只小鬼馋得眼睛发绿。
“要不咱们随便吃点得了。”
“我不想吃包子!”
“我不想吃烤肉!”
“我不想吃面条!”
“我不想吃豆腐!”
“我真的就想随便吃点……”
“随便你大爷!今天轮不到你说话,滚一边去!”
“行!轮到我说话的时候你们他娘的也都饿着吧!”
然后就开始了一年一度的品评。
从春天开始,哪里干过架,跟谁干的,谁摇的兄弟,都有谁去了。
参与这场架的黄鼠狼纷纷举爪。
没有去的黄鼠狼也不敢乱报。
这种时候乱伸爪,谁来一句“我当时怎么没见你”就尴尬了。
岳川一直在边上听着。
唯一的感慨:黄鼠狼们不是在干架,就是在干架的路上。
全年无休!
白天干,晚上干,还没工钱。
方圆数百里,大大小小的精怪,几乎都被黄鼠狼削过。
仇恨不大的,干服了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