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毅岩吸了一口气:“西南方向是全局关键。”
新阁老:“新罗郡方面的用兵才是解铃之策,甚至,嗯(被冠毅岩瞪了一眼,没有说出名字)都已经去前线,至于西南那边局面还能支撑,只要该赏,赏,该罚,罚,后撤当斩,暂时就能维持住。”
这是又不给支援,又要下令申斥,在此国之危难中,这货想要趁机党争。
冠毅岩眯着眼看着这位阁老:“我授权的卫总兵,哦,现在是卫总督坐镇整个西南,战伐大事,由他全权判断。神京已放权,此时不宜再干涉。”
新阁老停顿了数秒,默认了这个结果,后说道:“韧恒(卫铿的字)主事,自然是无碍的。”
冠毅岩说道:“西南兵力严重不足。昇阳这数年来在西南,传送了不低于五百万吨的工业纳米材料,他们布局,眼下。”
新阁老:“砥涛!西南战事眼下还没有到焦灼地步,你需知,此时非彼时,覆水难收!”
覆水难收!内阁的新成员现在统一的结论,再也不能给卫铿放权了。
冠毅岩看着这些诸公,脑海中不禁响起了卫铿的话:“在朝堂其他人眼里,你也是我的同党。”这句话现在在耳边嗡嗡作响,数日不眠积累下来的疲惫陡然涌上来,眼前一阵昏暗。只感觉到天旋地转,他连忙扶着一旁的副官稳住了身体。
冠毅岩:“今日不覆难收之水,却积九州之铁铸何物?”
世界屋脊山南麓,指挥所内,卫铿收到了兵部发来的勉励之语。
匆匆的扫过一眼就将这邮件放到“不重要”文档内归类。继续关注前沿的战报情况。
一旁的参谋部刚递交了游击队的情报,己方在中南次大陆区域,有那么一些西经联遗留在货殖部门,开始利用完善组织,自发转为战时,就地转运物资,组织地方抵抗队伍,甚至就在刚刚,这个中秋佳节内,成功轰掉了一座大桥,让身高十五米,红色涂装的鬼王过桥时就掉落到山谷。
从手机上拍摄的战功确定画面中,这台鬼王随着板桥掉落,机甲的下半身缓冲到达了极限,当场折断,内部的逃生舱紧急弹出,不知道里面人怎么样了,但是,那家伙应该会感觉到很刺激吧。
有关开辟敌后战线,对自发组织的游击队该如何安排,神州武人参谋部通畅是不那么重视的,他们觉得正面刚才是道理,后面骚扰大不了几个兵。,但卫铿在战前就拍案确认了预案。
预案中:确定敌后有己方作战单位,派遣装备、技术人员。在原来地方人员的指挥体系上,建立支部,直接对标兵团前沿作战各个功劳等级。对这种地后战斗进行物质,荣誉,乃至以后进行编制内的福利安排。
但现在参谋们刚被这个消息冲喜,结果看了一下这个兵部口惠而实不至的嘉奖,心发凉,脸上则是愤慨。
“国贼在朝!”有人怒火骂道。
作为武人,看到兵团大量调往东海岸线,去守着那些掌金财阀的产业,却对真正的疆场鏖战置若罔闻。真的是七窍生烟了。
当然,如果在满朝名士皆是阿斗的情况下,在野志士也就只能默认现实,可是呢?现在刚好有一个“比较的对象”,也是国朝望族,出生世家。但是操守,却有天壤之别。
卫铿凝视着神州地图东北角的新罗。
从客观上来说,国朝决定在这里的突破毫无问题。毕竟一海之隔就是昇阳本土。从半岛出发,哪怕是快艇载着远火都能打击到昇阳的非工业区。但是!——在这里要用良将。
自隋唐以来,天朝在高丽区域上要么是大胜,要么就是大败,上限和下限都很惊人。
而当下,卫铿从在其他时间线或许的资料,神州在新罗遣兵调将属于“马虎、傲慢”。因为以为这里是绝对优势,所以神京的那帮人好似把这里当成镀战功的地方。
这不,上梁不正下梁歪,据说皇室方面将一位“女剑仙”投入战场验证战力。而该地区的指挥官却得到命令“要小心运用,有个三长两短,都担不得。(因为和皇室相关,好像是某王妃,哦,当然这些是小道消息。)
好家伙,这位集成了神州“介宏子”真气系技术路线的“剑仙“战力是否真的那么强且两说,但至少在这不是一个正确的兵家态度。
卫铿脸上瞬间出现嗤笑,但也就一瞬间就消失了,扭头不动声色的压下了参谋部内不当的情绪,沉稳道:“心思不要想别的,眼前的情况,尚未脱离我们的方案”(卫铿眼下的挑选预案,就是选国朝不愿支援的情况打这场中南半岛之战。)
但是卫铿刚把人拉回来的时候,来自高原区域的通信来了,
打开界面,白总兵出现:“卫卿,你的局势如何?”他现在正在等一艘青龙指挥舰上,这艘浮空舰在云层之上,满月的灯光,给镇守战舰镀上了一层银辉,在指挥舱侧面的窗口,可以看到青龙战列舰的外延的短翼上,亮敞的想让人跳广场舞。
卫铿顿了顿:“现在,还可以,在三天内我还是有把握打几个不大不小的胜仗。”
白总兵沉默了半载:“我这边也已经做好准备,可以南下。”
卫铿笑了笑:“你有,神京的命令吗?”
这位将军无话。
卫铿:“这次,是我先,你在一旁先等着吧,你等的时间越长,从神京那边接受的高阶武备也就越多。必要的时候再接手吧。我啊,得罪的人太多了,惹人厌喽。”说到这扬了扬拳头。
卫铿目视着拳头说道:“明知道要碰壁,却也要砸上去。因为我笨(愣),在我后面的人,没必要像我这样。”
白总兵目视卫铿郑重说道:“祝将军常胜。”
卫铿哈哈大笑:“常胜?这旗子别插了,呵,好了,挂了,作为我的后背,你也要做好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