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殊大声道,直接给刘桢扣上一顶大帽子。
刘桢却仅仅是回以冷冷一笑:“你到底让是不让?”
在郭殊看来,这个笑容大有杀气腾腾的意味。
可还没等他回答,刘桢已经没有耐心听下去了,她直接一挥手:“如今我怀疑陛下身边有乱臣贼子作祟,要入宫查看,若有拦阻者,一律以乱贼视之,杀!”
随着杀字方落,那只纤纤素手也跟着挥下,身后奋武军跟着抽刀喊道:“杀!”
声势震天!
拦在宫门处的南军士兵都惊呆了,眼睁睁地看着刘桢一马当先,冲了进去,也没来得及阻拦。
这一失了先机,也就只能任由奋武军策马闯宫,而无能为力了。
陈素徐行一左一右,将刘桢牢牢护住,即使有零星反抗,在奋武军的冲击下,也很快就溃不成军。
至于郭殊是什么反应,那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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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三个时辰之前。
在刘楠入宫的那一刻,他就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老父病重想见自己,这件事只有周药一个人证实,换作平日,这应该是不会出现差错的,因为自从刘远登基,周药就一直跟在身边,很得重用,现在虽然不像后世有些朝代那样,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连皇子都需要客气几分,但是周药的地位人尽皆知,刘楠不应该对他有任何怀疑。
但有了郭质的事情示警在前,此事就平添了几分疑云,赵廉许绩等人不敢多劝,是因为如果他们拦着刘楠不让进宫,万一确实是皇帝想见太子,太子又不去的话,后果就太严重了。
这也是刘楠一定要入宫的原因。
明知不得已而为之,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宫里局势不明,只有自己亲自进去看了,才知道到底是什么个情况,而且一听到刘远昏厥,刘楠身为人子,心中焦急自然难以言喻。
所以就算明知道自己的决定可能是错误的,如果时光倒流,刘楠依然不后悔,他依然会这么做。
现在只希望阿桢能够及时赶回京了。跟在周药后面,刘楠暗暗想道。
周药将他带向宣明殿,那里正是刘远的起居之所,平日办公歇息,都在此殿。
一路脚步匆匆,二人都没有对话jiāo流,但等到刘楠靠近宣明殿时,明显就感觉到不对劲。
首先宣明殿门口的宫卫都换成了生面孔,而且从原来的两个增加到了八个,宣明殿四周还有一整支宫卫把守,简直把一只蝇虫都飞不进去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
看到这幅情景,刘楠就问:“赵翘呢,为何不见他?”
周药脚步未停,侧身回道:“殿下,上唐乡侯正在殿内与陛下一道呢!”
声音有点大喘气,听起来像是走得累了,但细听之下不难发现一丝紧绷和颤抖,刘楠疑心更甚,此时他们离宣明殿不过几步之遥,里头甚至传来高声斥骂,听声音还是刘婉传出来的。
到了这等境地,刘楠几乎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这里头必然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大yīn谋,而且周药肯定也是这场yīn谋的知情者和参与者。
他二话不说,直接抽出利剑,将剑刃架在周药脖子上:“里面到底发生了何事!”
周药有些颤抖,但仍然回道:“殿下,我只是小人物,你杀了我又有何益?左右都进来了,陛下就在里面,殿下何不进去看看?”
锋利的剑刃在周药脖子上停留了许久,才终于收了回去,主要是刘楠觉得自己都已经进来了,现在南军为对方所掌控,他单枪匹马,再想成功冲出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何况既然刘婉也在殿内,那现在里头必然发生了一些不可预测的情况,他心系老父和弟妹,自然也无法掉头就走。
周药感觉肩膀一轻,也不顾脖子上被割出来的血痕,当即就软倒在地上,却见刘楠已经越过他,直接踏入殿内。
刘楠一走进去,就发现情形之坏,已经超乎他的想象。
最里头的榻上躺着一个人,但他只消看上一眼,就马上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刘婉和刘槿也来了,二人正跪坐在皇帝榻前哭泣,看到刘楠前来,先是一愣,然后惊叫一声就想起身跑过来,结果却被早就立于左右的宫卫牢牢抓住,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