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些不对劲啊!”
总兵府内,苗绍说道:“中营接管了青州府城的防务,青州三卫的兵马虽然全部集中到了军营中,但是田指挥使的整编事务却推行不下去,那些兵丁不是装病就是敷衍,完全就是耍起了滚刀肉啊!”
刘衍微微皱眉,说道:“还不止于此,管屯官张耒昨天也禀报说,青州三卫移交的军屯田册有很大问题,张耒带人去问,青州三卫的那些军将却是一问三不知,直接撂挑子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赵威、蔡应文、潘涂他们三个,这是打定主意要跟本镇打擂台了!”
苗绍说道:“大人,他们三个肯定是听闻大人整顿地方的手段,不想自己的舒服日子被整顿没了,又没胆子硬干,便想出这么一手。说实话,还真不好办,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
刘衍大笑起来,说道:“其实此事也并不难办,赵威、蔡应文、潘涂三人以为撂挑子、不配合就能让本镇吃瘪,可是他们却忽略了一点:他们是兵,当兵就得听令,否则本镇要他们何用!”
“大人的意思是?”
“派人把汪博找来。”
次日清晨,早上的气温已然升高,街道上看不到一点露水,反而到处都是热气蒸腾,街上的行人全都大汗淋漓,在炎热的夏日里讨生活,只为一日三餐。
忽然,大队新军将士出现在街道上,朝着前方的一处宅院走去。
一名顶盔掼甲的将领策马随行,正是新军右营指挥使汪博,此时汪博的脸上都是汗珠,面色沉稳,策马来到这处宅院门口,大声说道:“给我围起来!”
数百名新军将士直接将宅院围了起来,然后十几名刀盾手抬着一根撞木来到大门外,汪博一声令下,众将士便开始撞门。
周围的百姓见状都是吓了一跳,这处宅院是青州左卫指挥使赵威的府邸,平日里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些官军竟然过来拿人!
很快大门被撞开了,大队新军将士冲了进去,里面跑出来十几个家丁大喊大叫,想要阻拦众将士,直接就被一阵鸟铳打倒在地。
巨大的声响吓坏了外面围观的百姓,纷纷逃离了现场,汪博也策马进入宅院之内,看着十几个倒在血泊之中的家丁,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这时,赵威身穿指挥使蟒袍走了出来,见到汪博后先是一愣,然后大声说道:“汪游击,你这是什么意思!”
汪博也不搭话,策马上前,直接一鞭子抽在赵威的脸上,呵斥道:“见到上官就是这样说话的吗!”
赵威吃疼的捂着脸,然后咬着牙抱拳行礼:“下官,见过汪游击!”
“嗯,这就对了。”
汪博说道:“奉总兵大人将令:青州左卫指挥使赵威疏于治军、不听号令、阳奉阴违,着免去青州左卫指挥使之职,去除军籍,关押入狱待审!”
“什么!”
赵威大声说道:“总镇大人不能这么对我,我设么都没干!”
两名新军将士上前将赵威按在地上,然后就开始用绳子捆绑起来。
汪博看着挣扎不已的赵威,说道:“你干没干,自己心里清楚。到了监狱里面,蔡应文和潘涂会跟你作伴的。”
“啊?”
赵威彻底傻了眼,垂头丧气的被押走了。
汪博看了看这处宅院,然后一挥手,说道:“将宅院查封,所有钱财就地封存,等待钱粮官过来接收,赵威的家眷立即轰出去!”
“是!”
青州府城内一共有两处监狱,一处是隶属于青州知府衙门的,就在府衙后院。
另一处则是隶属于青州三卫的,刘衍入城之后接管全城防务,便连带着将这处监狱也接管下来,作为总兵府下属的监狱。
赵威被押往总兵府监狱的时候,正好经过了城中军营,只见至少一个营的新军将士已经将这里团团包围,周边的几条街道全部戒严。从外面看去,依稀能看到大队的新军将士在押解、看管青州三卫的士兵。
此时赵威感到了深深的恐惧,刘衍不出手则以,一出手便是绝杀。自己和蔡应文、潘涂同时被抓,军营这边的三卫兵马也被大批新军缴械。赵威原本想联合三人之力,与刘衍掰掰手腕,为自己多争取一些好处,可是现在才知道,三人加在一起,也挡不住刘衍一招!
“总镇大人会不会杀了我?”
赵威哭丧着脸,很快就被押到了总兵府监狱中,见到了蔡应文和潘涂。
三人被关在了一起,在监狱最尽头的一个大牢房内,周围的牢房全都是空的,刘衍进驻总兵府后,便命镇抚官荀景云查阅了所有犯人的卷宗,该放的放,该移交知府衙门的移交,整个监狱就只剩下十几人,被关押在其余各处。
“咱们怎么办?”
赵威拉着蔡应文和潘涂低声说道:“总镇大人的手段你们也都知道,说不定这两天就会将咱们给杀了,快想办法啊!”
蔡应文不太确定的说道:“咱们又没纵兵作乱,怎么算也是罪不至死啊,我看多半是被关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