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里的问询室有四五间,这会儿一群人却被安排在了一起,面对面,挨个地围着桌子相邻而坐。
因为是晚上加班时间,几个零时帮着出任务的警察把人带到所里后,让人填完了资料表并且一一核对完身份就下班了。
阮晋文自从又见着简白就挨着他没走开。原因也简单,怕简白不懂这里的一些规矩,清清淡淡的说话不活络,到时得罪了人少不了吃亏。
他自己倒无所谓,来警局和上邻居家串门似的。因为平日里也是个小油子,并且靠着自家和总局的那些个关系,料着这所里的警察今晚怎么着都会放自己走。所以并没有那种摊上大事的惊慌感。他甚至还想着到时离开一句话把简白一起稍上就行。
简白自从进了问询室就没再讲一句话,他半阖着眼坐在那,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阮晋文问他话他也不回,就静静听着,那样子看着有些陌生,但和他一贯的冷傲倒是匹配。
阮晋文又凑过去让他别担心,话才说完,两名警察走了进来。
走在前头的是那个刘队,旁边一个小警察,就是带走简白的那个。
简白抬眸看了眼他们,继续垂眼。小警察手里拿着纸笔,是一沓空白的问询表,见他们队长坐下后他才跟着坐下,一坐下就开口:
“人多,一会儿分一半去隔壁!记得问什么回答什么啊,回答的话要真实,两间屋子要是对不起来,之后全都要重新来过。知道了没?”
也不等人点头,小警察就“你,你,你”的用手指点了两名帅哥和简白三人。
“你们三个跟我去隔壁。”小警察站起身,准备带着人走了,想不到阮晋文拉着简白没让人起来。
“他在这屋,你再拉个其他人。”口气随意的好像是在餐厅吃饭呢。
小警察事先就知道这位小爷的来路,觑着眼看了他一眼后又去看自己的队长。
刘队是聪明人,反正只要两间屋子对得上话,并没有强行谁谁谁一定不得在一起,瞧着阮晋文执意拉着简白,也就顺手推舟随了他的意。
那三名男鸭被小警察带走后房里除了刘队以外只剩了三人。
刘队拿过一张问询表,在上头写了串案件记号后开始问话:“死者怎么死的,简单阐述一下。”
随后抬了头用下巴指了指那名唯一留下的男鸭说:“你来回答,记得要真话。”
“一群人玩女王游戏,她拿着那种皮条抽我们,才抽了两个,她突然痉挛了,我们看着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敢动,等过了些时间上去,她已经断气了。”男鸭说得还算麻利,不像是瞎编乱造的,刘队一字一句记了下来,见他说完继续追问:
“什么女王游戏,你们和死者什么关系?玩游戏的几个人?”
“大家朋友,在家派对,女王游戏就是我们几个男的当奴隶,她当女王,我们捧着她,她叫我们做什么就做什么,什么都得忍着。”
刘队又看了看对方,问“她叫你们做什么了?什么事还得忍着?你一次□□代清楚。”
男鸭有些不好意思,组织了下语言,然后说:“警察同志,这事还需要解释吗?就是我们跪舔她,舔她脚,舔她全身,她让我们当狗我们就当狗,让我们吠我们就吠,让我们屁|股蛋子里塞东西我们就塞。”
“好好说话!严肃点!”刘队呵斥了一下,“说什么术语!就是性|虐吧?”
男鸭点点头,不敢诳语。
“你们是朋友?认识的?你知道对方的来路、背景吗?”
“才认识的朋友而已。”
男鸭巧妙地回了话,怕说多错多不敢再发声。
“那他们呢?他们又是谁?”刘队指了指简白和阮晋文问那名男鸭。他的语气有些挑衅,眼神更是凌厉,仿佛已经洞悉了一切事由经过一样,把人逼着往真里吐话。
“他们不认识。”毕竟是头牌,情商也是高超,知道什么时候得藏着不说,什么时候得适当的撒点慌。
“呵”刘队冷笑一声,片刻后沉稳地说:“不认识你尽然参加了简白举办的聚会?”
“你难道不知道你今天所在的那间总统套房是用简白的名字定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