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傅宁,作为他的妻子,这么久对他不闻不问,确实不够关心,不够尽责!
所以,封玦倒是没有和这个不怎么和善的掌柜的计较,虽然肩上被打了两下火辣辣的疼,她却根本不在意,急着问道:“走了,他去哪里了?”
“你问老夫,老夫怎么知道?”
掌柜的将手里的鸡毛掸子往地上一扔便哭丧着一张脸出去了!
封玦的眸光落在软塌上的血迹之上,心头微凉,走到窗户边,见上面有几个脚印,她面色一沉,转身下楼,追了出去。
封玦拐过巷道,看见前面有一辆公主府的马车,她瞳孔一缩,长孙容络?
马车行的很快,瞬间消失在前面的街道,封玦敢肯定,带走褚均离的是长公主云墨笙!
现下他应该不会有事了吧?
她应该去看一看么?
封玦站在那里挪不动脚步,好像有千斤重一般,转而喃喃自语道:“褚均离喜欢的是男人,虽然不是我,却也不是云墨笙,如今我们还是夫妻,怎么也不该叨扰长公主才对!”
封玦的脚似乎比她的心诚实的多,疾步跟了上去,在长公主府门口追上了马车。
不过,马夫已经在卸马车,里面的人早已进府,封玦走上台阶,朝门卫道:“褚相府傅宁求见长公主,麻烦通传一声。”
便是不自报家门,封玦脸上那一块胎记就足够证明她的身份。
侍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后抬起下巴,根本不看她,只是问道:“可有拜帖?”
“没有!”
“没有的话,还请褚夫人离开。”
封玦自然大怒,根本就不和他们多言了,直接硬闯。
几个侍卫见此,自然一惊,没想到这个丑八怪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公然硬闯公主府,真是岂有此理,他们手里的长戟齐齐朝封玦刺去,封玦的背后好像长了眼睛一般,伸手握住朝她后心刺来的长戟,然后往旁边一甩,将其他几个长戟弹开,哐当一声,几把长戟缠在一起。
“住手!”
这时,府内走出一个侍卫模样的人,直接呵斥了门卫:“差事当得愈发好了,褚夫人也敢拦着。”
几个侍卫面色一变,丢了手中的长戟,便跪地道:“属下知罪!”
“自己下去领罚!”然后看向封玦,让开一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夫人请!”
封玦狐疑的看了一眼这人,封玦自然认识,这是长孙容络身边的侍卫,叫做卫临,想来长孙容络也在的。
卫临将她带到了客房,她一进屋,便闻道一股刺鼻的酒味,还有不可忽视的血腥之味,封玦心脏好像被谁扼住了一般,疼的发慌,几步转过屏风,便看见不远处的榻上,躺着一个人影,长孙容络坐在榻边,似乎在诊脉。
再看床榻上的人,发丝凌乱,唇角衣襟上全是血迹,额上虚汗淋漓,容颜苍白到好像死人一般,早就陷入了昏迷。
“褚均离!”封玦好像去看看,去看看那人是不是死了,但是双脚好像灌了铅一般,根本挪不动半步。
万般挣扎下,她终于挪动了脚步,身后却传来一声极为凌厉的声音:“站住!”
封玦脚步一动,转身看去,却见是云墨笙扶着腰朝她走来。
上次见面,还是近两个月前,转眼,云墨笙的肚子便已经隆起。
云墨笙是一个很美的女子,许是怀孕的缘故,眉眼之中尽显为人母的温婉之气。
“公主?”
封玦刚唤出声,云墨笙便几步朝她走来,然后挥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不知廉耻!”
封玦见此,自然不悦,眉头一拧,伸手稳稳的扣住云墨笙扇来的手腕,愤愤道:“臣女惶恐,不知公主为何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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