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经准备转身离去的刘大彪,听到房遗直的话语后,身形猛地一顿,缓缓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他目光直直地看着房遗直,挠了挠头说道:“房大郎,俺就是个没啥文化的粗人罢了,可当不得您口中所说的什么英雄哟!”
说着,他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憨憨地笑了起来。
房遗直望着眼前这个憨厚朴实的汉子,心中不禁想起了程咬金。
只见他双手抱拳,朝着刘大彪施了一礼,然后微笑着问道:“敢问英雄尊姓大名,来自何方仙乡?”
在他看来,像这样的宗师级人物,无论怎样都是值得去结交一番的。
即便无法结下善缘,至少也万万不可轻易得罪。更何况,此人先前还曾出手相助于自己,算得上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然而,刘大彪在听完房遗直这番文绉绉的话后,整个人瞬间就懵圈了。
他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房遗直,心里暗自嘀咕道:“这家伙到底在说些啥玩意儿呢?咋一句都听不懂呢?”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有些结巴地回应道:“那个……房大郎啊,您能不能说得通俗一点儿呀?俺实在听不明白您这话里的意思。”
站在一旁的程处亮听到刘大彪如此有趣的回答,差点儿就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拼命憋着笑意,肚子都因为强忍而开始隐隐作痛。
心想着:“这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奇葩家伙啊!真是太逗了!”
不过,碍于对方乃是一位实力高强的宗师,他终究还是没敢真的笑出声来。毕竟,谁也不敢轻易招惹这样厉害的角色。
这时,尉迟宝琪走上前来,好心地向刘大彪解释道:“英雄莫怪,房大哥其实是想问问您是哪里人士,名叫什么而已。”
说完,他冲着刘大彪微微一笑。由于尉迟宝琪肤色较黑,所以旁人很难看出他此刻是否也在偷笑。
刘大彪咧嘴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模样甚是憨厚:“嘿嘿,那个……俺叫刘大彪,是龙虎山的外家弟子!”说完还挠了挠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听到“龙虎山”三个字,房遗直眼睛一亮,立刻反应过来问道:“龙虎山……难道是天师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和好奇。
刘大彪连忙点头应道:“对,就是天师道。不过俺只是个外门弟子。”说到这里,他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些许失落之色。毕竟在龙虎山众多弟子当中,外门弟子的地位相对较低。
要知道,龙虎山虽然收徒众多,但其中大部分都属于外门弟子。这也是天师道一门长久以来形成的特点。而眼前这个刘大彪,显然正是外门弟子中的一员。
房遗直心中暗自思忖着,接着又追问道:“那你此次北上所为何事呢?”
说实话,在此之前他一直感到十分困惑,心里琢磨着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
如今得知对方竟是龙虎山天师道的弟子后,一切似乎便说得通了。只不过,天师道向来极少在外活动,或许与他们这一脉独特的传承方式有关吧。
说起天师道,其历史可谓源远流长。早在当年,张鲁创立的五斗米教实际上也可算作是天师道的一个分支。
经过漫长岁月的发展演变,天师道逐渐成为道教中的一大重要流派,声名远扬。
大唐时期,南方的道教发展相对而言并不如北方那般兴盛。尽管龙虎山已传承数百年之久,但它的声势相较于其他地区仍稍显逊色。
此时道教的重心主要集中在终南山和嵩山一带。直到宋朝时期,武当山和龙虎山方才逐渐崭露头角、声名鹊起。
这种地域差异与各个朝代的政治中心有着密切关联。大唐时期,其京师设在长安,陪都则定在了洛阳。
如此一来,位于关中地区的终南山自然而然地占据了极大的地理优势。相比之下,地处偏远的武当山和龙虎山在影响力方面便显得薄弱许多。
此刻,只见刘大彪满脸尴尬之色,他一边挠着头,一边略带羞涩地开口说道:“这不是孙师叔祖召集各地道家弟子嘛!家师命我前来响应号召,谁知。。。。。。我居然迷路了。。。。。。”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房遗直嘴角不禁剧烈地抽搐起来。原来,早在将近一个月前,孙思邈便开始召集各方人马,目的是应对邪恶的骷髅殿的袭击。
可谁能想到,这刘大彪竟然到现在才姗姗来迟。
哎呀妈呀,真不敢想象孙思邈要是得知了这个消息后会作何反应,那李二恐怕都会气得口吐鲜血吧!
还好当初没把希望寄托在这货身上,要不然呐,估计我的坟头上都长满了一人多高的野草啦!
“我说大彪啊!你不认路咋就不晓得找个人问问呢?”
“我问过了呀,可谁知道还是走错了!”程处亮这下子终于憋不住了,心里暗自嘀咕:这家伙还真是个活宝奇葩啊!说不定给他指路的那个人也是故意要坑害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