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道是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但她的骨子里又有股寻常女子没有的坚韧,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见到赵云的时候,就是韩烈带赵云夏侯兰去甄家购粮之时,当时她就发现这个男人很特别,虽然当时的赵云仅仅只是一个不入流的皂隶,可她还是一眼就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有股子别的男子没有的气质。
虽然当时她就特别好奇,但毕竟是个姑娘家,自是不可能攀谈,也只能暗自思念着,但后来的几次见面,她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就像一只扑火的飞蛾,不管不顾坚定了嫁给赵云的决心。
当时家中的母亲,哥哥姐妹都一致反对,只有幼小的小妹似懂非懂站在了她的一边,面对家里的反对,她虽然不死心,但她却也绝望了,因为知道赵云的身份,若是家里反对,这个男人断然不会厚着脸皮迎娶自己的,可结果就是那个小妹甄宓眼中长的比女孩子还漂亮的韩烈,竟然拿出了千金,作为赵云的聘礼,风风光光的替赵云与自己举办了大婚。
也就在那个时候,甄道突然意识到,自家那个从小就被相士称之为贵不可言,身上总是若有若无的披着一道霞光的小妹口中曾经嘀咕说,此人必为当世英雄的评语,显然已经一语成谶。
心存感激,又坚信小妹评语的甄道,这一路走来,就这么坚定支持着赵云,无怨无悔的跟着他,舍弃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从河北一路来到青州,未来究竟还要去何方,她虽然不知道,但她却始终坚定如一抱着夫君去哪,那就去哪里的决心。
“夫君,主公这般体贴你我,出行还让你带我一道,这样的礼遇,怕是古今也未有。”甄道探头看着车帘外的雪花,看着眼前的丈夫,内心填满了满满的爱。
“主公对于自家兄弟,向来诚心以待,这点确实难得,能够有幸遇上主公,确实是云的福气。”说起韩烈对待自己的恩情,赵云一眼柔情看了眼娇妻,脸上也不由闪过一丝感动。
“说起来主母和主公还真是般配,可惜主母说没有长辈的恩允,她不敢私自下嫁,不然他们一定会很幸福的对吧?”甄道实际年龄过了年也才十七岁,说起来比韩烈下了整整八岁,虽说早熟,但她的脸上却总是带着几分娇憨。
韩烈赵云两对一路柔情蜜意的,可把典韦这个大老粗给羡煞了。
这不晚上在驿站吃饭时,典韦就满口酸气的道:“主公和子龙这一路是快活了,可怜我老典一路迎风傲雪孤零零的,好没趣味。”
“哈哈,看来我们典大哥是想娶媳妇了,你放心,待咱们安定下来,我一定给你娶三房媳妇,保证你小日子幸福无比如何?”韩烈开怀的大笑着许诺道。
“那敢情好,我娘死的时候,就担心我娶不上媳妇呢,要真能娶三个媳妇,我娘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典韦对韩烈的话向来是深信不疑的,听到韩烈答应给他娶三个媳妇,他也是喜形于色。
“哈哈。”听到典韦这番憨厚的回答,自是引来众人的一阵笑声。
虽然一路都在下雪,但说来也奇怪,进入黄县后,天气虽然未放晴,但却没有半点雪花的痕迹,而且比起外面,黄县的气候似乎也暖和不少。
由于先前韩烈就派人多次接济太史慈母亲,虽然他本人未来过黄县,但这次他自是带了前几次来过太史慈家的军候,所以进入黄县后,一行便径直来到太史慈家。
说起来太史慈在黄县也是个不小的名人,少年时代他便因为好学,善于射箭而闻名乡里,年二十便被举荐在郡县做小吏,后来因公正无私,与州郡上司发生矛盾,被治罪潜逃去了辽东,至如今已经三年有余。
虽然自从孔融周旋免去了太史慈罪责已经半年,太史慈的母亲也托人送过几次信笺去辽东,但都未有回复,至今也未见他回来。
虽然距离新年已经不足三天,但韩烈一行来到太史慈家时,依旧没有见到太史慈,其母对于韩烈之名,这段时日也是多有耳闻,得悉韩烈身份的她,也是颇为感慨。
“将军待吾儿之心,老朽已经知晓,若吾儿归来,老朽定当让小儿报答将军照拂老身之恩。”面对韩烈相邀她去掖城过年的好意,老人家感激之余,拉着韩烈的手,连连表示感谢。
说起来太史慈的母亲实际年龄也不过五十岁,但这几年独居的她,加上思儿心切,双鬓已经长满白发,整个人比实际年龄要苍老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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