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还有一点,叶子衿是王妃,她能眼睁睁看着叶子楣过得不好吗?
三者一综合,她心中压下去的想法又冒了出来。
不过,韦氏在家中的地位还真不咋地,她又怕马石块再揍她。于是,她趁着马石块不在家的时候,趁机找到马老爷子和董氏,想说服二老。
“爹、娘,现在虽然说家里的底气厚了。但咱们马家根本没有什么根底,外面有不少人对咱们眼红了。老话说得好,亲上加亲,亲更亲。你也看到了,咱们马武也不差,子楣是咱外甥女,咱还能亏待她吗?……。”韦氏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觉得有理。
董氏听了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马老爷如果不是碍于身份,都想上前直接给她一个耳巴子。
董氏没有这份顾忌,她手里拿着瓢,正在给蘑菇浇水。火气一上去,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手里的瓢舀了一下水,冲着韦氏就扔了过去。
“娘,你干嘛?”韦氏嗷的叫一声,想躲却没有躲过去。
“你给老娘站住,老娘今天非好好教训一顿不可。等石头回来,就让石头休了你。你这败家的媳妇,咱们老马家要不起呀。”董氏气得直跺脚。
“娘,你不同意就算了。你生什么气呀,我这不是也为了咱家好吗?”韦氏吓坏了。在马家,老爷子和董氏的地位还是很高的,他们要是真的让马石块休了她,八成马石块真的会休了她。
马家生活现在这么好,她才不要回去了。
“叶家是普通的人家吗?你也不想想,子衿嫁的是什么人,那是王爷呀。越清王能让子楣找普通的人家吗?以后,你想让马武叫人家一声妹夫,马武配吗?”董氏跑不过她,气得坐在地上直接抹了眼泪。
韦氏心虚,吓坏了,不过她也不认输,“现在马武也叫他妹夫呀,他娶了咱子衿,不就得这样称呼。”
“你脸大。听你姐和姐夫怎么叫女婿吗?王爷,叫王爷,你没听到吗?你脸大,你叫越清王一声外甥女婿试试,看你明天的脑袋还在不在。你是不是看咱家日子过好,心里不舒服,非要闹腾起来,将这门亲给断了?”董氏伤心的眼泪扑扑往下掉,当初,她怎么就看中了韦氏这个短眼光的玩意?
韦氏想了想,发觉还真是那样。叶家除去叶子衿,大刺刺地叫容峘的字,其余的人好像真的称呼容峘为王爷。接着她又想到了,马老爷和董氏见到越清王的时候,也是恭恭敬敬行礼,心中立刻变得噗通地跳起来。
“不会吧?”
“不会什么?不会断亲?不断亲,还等着你这种玩意上门去打秋风?”董氏气得又站起来,追着要打她。
韦氏吓得刺溜跑出了棚子。
晚上的时候,马石块回来,听了董氏告状以后,又将韦氏打了一顿。
“娘,你要想过好日子,儿子给你挣就是。你就别打表姐的主意了。我心里只是将她当成亲姐姐看。要是娘再胡闹下去,惹怒了越清王,咱家生意可就断了。再说了,子衿表妹性子更差,娘就看不到吗?”马武看韦氏可怜,只好在背后给她讲道理。
“我也是为你好,哪有想那么多。既然你不愿意,那娘不问就是。”韦氏委屈地说。
马氏不知道娘家为了叶子楣的亲事,还闹腾了一场。
这几天她忙坏了,继杜家和范家以后,不少大户人家都闻风而来,家里的媒人走了一茬又一茬,其中还不乏定州城内的大户人家。
一夜之间,叶子楣似乎就变成了炽手可热的姑娘。
叶子楣无精打采,对马氏每天收集的资料,她半点儿兴趣也没有。
她性子本来比较活泼,家里多了媒人以后,她就变得沉默了。
不过,她还是每天按时到作坊里上工去。
对比叶子楣的态度,叶兰泽却似乎过不了心理那一关。
她身上的烧退了,人却始终没有精神,吃的饭菜也少。这样一来,她的身体就比较虚弱,根本无法去作坊里上工。
“兰泽,该吃饭了。”岳氏亲自端着饭菜到了叶兰泽的屋子里,她看到叶兰泽生无可恋的模样,心里疼得十分厉害。
叶兰泽坐在床上,只是抬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脸上并无半分喜色,然后就将目光盯着窗口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