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求婚都需要钻戒。
黎枝愿意收下他的名扎。
“我愿意。”她尽量平复着呼吸开口,弯着那只已经戴上钻戒的无名指,看着楼宴京的眼睛,“楼宴京,我愿意。”
楼宴京心脏澎湃,剧烈跳动。
他绷直颈线,发怔又似如在惊喜的余韵里,连看着她的目光都变得直愣许多。
他甚至不敢再问一遍。
也不敢再让黎枝多答一遍。
因为眼前的场景曾在梦里无数次出现,而今骤然变成现实,让他小心翼翼地像是在心尖上捧了块柔软的蛋糕。
稍一倾斜,奶油就容易化掉。
楼宴京的手微微发抖,在听见黎枝说愿意后,他几乎立刻就按照梦里演绎那般,试图将手里的东西戴上她的无名指。
但名扎刚触上她的指尖。
他便愣住,又意识到,这场景终究与他梦里幻想的不太一样。
而眼前的姑娘其实早已嫁给了他。
无名指上也戴了他送的钻戒。
黎枝都没见过素来眼高于顶、桀骜嚣张的楼宴京能有这么傻的一面。
她忍俊不禁,笑得沁出眼泪。
握着手捧花将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摘了下来,递到楼宴京面前。 。
“你知道的,我怕鸟。”
“但那年秋夜,我惊鸿一瞥,有只叫黎枝的天鹅,却误入我的眉眼,让我欢喜多年。”
楼宴京握住她纤细莹白的手指。
他喉结滚动时,性感的声线里透着隐忍哽咽的喑哑:“黎枝,嫁给我。”
“你愿不愿意给我个机会?”
“让我——”
“将此一生,唯降于这只天鹅。”
“我爱你,黎枝,我爱你。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黎枝的大脑早已变得空白发懵。
她只觉得耳边嘈杂,似乎也有人在尖叫呐喊。但她却好像听不清他们在喊什么,大脑只被楼宴京的字字句句盈满。
眼泪也还在不停地往下掉落。
楼宴京的心脏都跟着绷紧,那双素来锋锐桀骜的眼眸,也伴着眼尾泛起的薄红,像是有泪水在眼眶中酝酿。
“别哭。”
他抬手想摸黎枝的脸,但哪怕平时身量再优越,此时单膝跪地却也触及不到她的脸庞,只能轻轻揉捏她的手指。
经脉浮动的掌背,接住她掉落下来的泪珠时,一片滚烫:“不是说好的?我们枝枝大小姐永远别掉小珍珠。”
但黎枝的眼泪却更是忍不住了。
她唇瓣微张,每次想说话的时候,楼宴京的话就又让她情绪上涌,哽咽得她气声回流,字字顿顿的,根本就没办法流畅地讲出她愿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