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时说完,转身离去,空荡荡的房间陷入死寂。
那个签名,已经用完喻非晚全身的力气,她瘫软的靠在角落,眼睛红红的,面色苍白。
这个结果,不是早就猜到了吗?傅淸时从未爱过自己,他心里的人一直是姜矜啊!
想到这,喻非晚一直抑制的情绪终于控制不住。
两年前姜矜的意外流产,在傅淸时心里早已认定自己就是害她的罪魁祸首。
“傅淸时,他早就恨透我了吧!”
喻非晚自嘲道,空洞的双眼望着桌上那碗刚为傅淸时煮好云吞,心中生出一股油然的悲凉。
也不知过了多久,喻非晚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擦干脸颊的泪痕后钻入被子中蜷缩了起来。
破碎的哽咽声在偌大的房间中徘徊。
清晨,温暖的阳光照在餐桌上,喻非晚揉了揉干涩刺痛的双眼,面前摆着精致的早餐却毫无食欲。
“喻小姐。”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手上还提着公文包,一丝不苟的样子,这人应该就是傅清时的律师了。
喻非晚嘴角扯出一丝苍白的笑,“请坐。”
“喻小姐,今日我受傅总的委托来办理你们离婚后的财产分配。”
说着,律师打开公文包拿出一叠资料。
喻非晚抬起手,声音有些嘶哑,她语气淡淡的说:“我不需要。”
律师扶了扶眼镜,面容严肃道:“喻小姐,这是傅总的安排。”
听到律师提到傅清时,喻非晚抬起眼眸与律师对视。
“傅清时他人呢?”
律师顿了顿,告诉喻非晚,傅清时昨夜凌晨就搭乘飞机去国外出差了,一周后才会回临城。
“傅总想让你先将资产过户,等几日后他回来再去民政局办手续。”
喻非晚没有说话,修长的手翻开那叠厚厚的资料,手指的伤痕已经结痂,但婚戒还戴在手上。
律师以为喻非晚想通了,开始介绍傅清时给她分割了什么财产。
“这是临城市中心的三个商铺,分别在东街区占地三百平。。。”
喻非晚听着律师条理清晰的和她介绍着。
不得不说,傅淸时真大方,厚厚的一叠资料全都是要分割给喻非晚的财产。
律师还在继续说,喻非晚却打断道:“我只要现在住的这栋别墅,其他的我都不需要。”
“呃。。。喻小姐,您确定?”
律师迟疑的看着她,喻非晚坚定的点头,“我确定。”
“那您稍等,我请示一下傅总。”
说完,律师就当面给傅清时打了电话,响了很久,那边才接通了电话。
傅清时此时人远在美国,夜已深,怀中的女人正搂着他,她纤弱的身躯让人忍不住心疼。
男人的声音低沉清冷,“什么事?”
律师将喻非晚的要求告诉了傅清时,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就给出了回答。
“随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