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小萝卜头们立马蹦了起来,掉头就跑,路过诺曼的时候还不忘打招呼。
“诺曼老师好!”
“诺曼老师再见!”
看着一群小萝卜头绝尘而去,青年耸耸肩,笑着走到诺曼面前,接过他身上的东西:“这一招还真是百试百灵。”
诺曼微笑:“因为你从来没有骗过他们。”
“我可做不到连小孩子都骗。”
“所以他们都很相信你,我亲爱的阿贝尔。”
阿贝尔冲他眨了下右眼,碧绿的眼睛里带着笑意:“你还是这么会说甜言蜜语,亲爱的诺曼。”
诺曼露出笑容:“这可不算甜言蜜语。”
“那什么才算?”
“你想听?”
阿贝尔摸了摸鼻尖,偏过头,露出微红的耳尖:“那还是算了。”
“为什么不,阿尔?你想听,我就会说,毕竟,我们可是伴侣。”
阿贝尔呆住,半晌,慢慢捂住脸,耳尖通红:“……太直白了,诺曼。”
“会吗?”诺曼眨了眨眼,他不觉得他说的有什么,但他的小爱人显然不这么想。
“走吧,我已经闻到晚饭的香味了,你是不是炖了玉米浓汤?”越过还在羞耻中的小爱人,诺曼向房门走去。
路过的一瞬间,阿贝尔一怔,鼻尖动了动,忽然伸手拉住他:“等等,诺曼。”
他皱起眉头:“你受伤了?”
诺曼疑惑:“没有啊。”
“可我闻到了血的味道。”
诺曼一愣,难道是挖眼睛的时候留下的?可他已经擦干净,手帕也密封起来了,又穿过了整座小镇,身上的味道也应该散干净了才对。
他想了想:“可能是不小心沾到的吧,我回来的时候路易斯先生想送我一条刚刚宰杀的鱼,我实在拿不下,就拒绝了。”
阿贝尔的表情却没有放松:“不对……”是人血,而且给他的感觉很不好。
“你路上遇见了什么吗?”他严肃问。
“没有。”诺曼表面若无其事,心里已经有点紧张了。他的阿贝尔是最好的猎人,观察力比起教廷的骑士还要敏锐,所以他从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异常。
前几天他都是在外面整理好了才回来的,但今天在艾伯特男爵家耽误了一段时间,回来得有点急,就没仔细检查,难道遗漏了什么?
阿贝尔在他身上细细看了一遍,目光在他手上停了一会儿,诺曼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正想着要不弄点伤口出来假装擦伤转移他的注意力,阿贝尔就收回了视线。
诺曼试探道:“阿尔?”
青年笑道:“没什么,大概是我多心了。不过,你最近不要去偏僻的地方。”
诺曼:“?”
阿贝尔解释道:“快要入冬了,野兽需要储存食物,可能会到镇子附近来,我最近会带人加强巡猎的,但还是要小心,偏僻的地方容易有狼群出没,万一遇到就危险了。”
“这样吗?好的,我会注意的。”看了几眼阿贝尔的表情,没发现什么不对劲,诺曼放下了心。
看来是没什么。
但瞒过这一次又怎么样,这个已经被魔力侵蚀大半、破破烂烂的身体,还能坚持多久呢?
诺曼的情绪低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