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刚把皱成一团的床单换掉,抬头就撞见悠真从浴室出来。
尽管两人才做了极为亲密的事,可当织田作之助看着犹带水汽的悠真穿上了他的贴身衣服,还是清晰地感受到了内心深处那无以名状的微漾。
他真的和白泽干部做了超越普通关系的事。
喉结上下滚动。明明异能没有发动,织田作之助的脑海中却闪过了各种重叠的缱绻景象,反复地提醒他和白泽干部之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织田君?”悠真吹干了头发,从走神的织田作之助身边擦过,坐在了床沿。
织田作之助的目光随着悠真的身影,看向了靠着墙壁的床。
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张床上度过的。
织田作之助也无比明确地知道,无论以怎样的姿势躺在上面,两个人都会紧紧贴在一起。
一想到将白泽干部揽在怀中睡在自己的床上,织田作之助就觉得以自己目前的意志力,可能难以控制住那越发澎湃的躁动。
而且织田作之助又看了看全身闪闪发光、精致到头发丝的悠真,一时觉得这样的白泽干部理应睡在高档酒店中,和自己过于简陋的床怎样都不搭配。
其实作为黑。手。党的一员,毕竟从事着危险的工作,织田作之助的薪水虽没有作为干部的悠真那样丰厚优渥,但也并不过于微薄。
只不过他还收养了五名孤儿,除了自身外,额外有固定的一大笔支出。
织田作之助本身的物质欲也不高,所以即便存有余钱,他依然租住在偏远简单的单身公寓内。
他也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带其他人留宿家中。
在悠真疑惑地看向他,问他怎么不过来睡的时候,织田作之助犹豫地说他睡地上就好。
悠真的回答是直接拉过织田作之助的手,拒绝了他的提议。
他怎样的环境都经历过,才没有那么在意。
床是镶嵌在墙壁上的,且空间狭窄有限,两个高挑的男性抱在一起才能勉强都躺在床上。
刚开始时,织田作之助僵硬拘谨地从背后将悠真抱在怀里,但都不需要他稍稍低头,鼻间便满是悠真身上那好闻的味道。
完成过无数惊险任务的织田作之助不止身手灵活,嗅觉也同样敏。感,所以居住的房间内向来不会有气味。他本应该会被困扰地睡不着,但在这样淡淡的气息中,他还是渐渐地沉沉睡去。
清晨,悠真睡意朦胧间闻到食物的香气,他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织田作之助的背影。
织田作之助围上围裙,正在厨房内忙碌。
除了某些部位隐约的酸痛外,并没有醉酒后的头疼。悠真揉了揉眼睛想和织田作之助打招呼,手机却响起。
从枕边摸索着拿过来,悠真刚要接起对方又迅速地切断。
悠真皱眉看了眼来电人,是陌生的号码。
大概是打错了,悠真无所谓地想道。
而那一边,听闻动静的织田作之助转过身来:“醒了?”
“嗯。”悠真懒洋洋地回应,“早安,织田君。”
“早安。”
织田作之助放下了手中的盘子,看着与他共度一晚的漂亮青年。
雪白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身后,悠真只穿了一件织田作之助的衬衫,松松垮垮的衣衫却遮不住多少肌肤,宽松的领口露出了凹陷的锁骨。
持着手机的手自然地垂落,悠真姿态散漫地支起一条腿倚靠在床头,腰身弯成了一个诱人的弧度。
对于悠真来说略微大了些的衬衫并没有长到遮住所有,衣摆下是莹白的腿,星星点点的青红印痕在白皙到几乎透明的腿上格外明显。
可能还没太睡醒,悠真的眼神有些慵懒,但看向织田作之助的紫色眼眸里却带着明显的笑意。
这位港口黑。手。党的干部褪去了平日里的洗练感,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织田作之助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觉。
定了定神,掩去眼底的波澜,织田作之助擦了下手,走到悠真的身前问道:“有忌口吗?”
“我不挑食。”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就要回厨房,悠真却在这时朝他举起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