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刘派与江南派交恶是几十年前的仇恨,通过时间的洗礼,国内这两个最大势力集团之间的怨恨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还越演越劣,看来江南派是真是想彻底解决刘派人马了。想到这些重要的事情,张鹏飞隐隐有些担忧,自己好像在不经意间成为了关乎派系未来发展的关键人物,也许江南派的很多第三代青年干部早就把自己了如指掌了吧?
在这点上,张鹏飞认识到了自己的疏忽,今天是他第一天以整个派系的发展前景来考虑事情,可是他对他未来的潜在政治对手,却一点也不了解。张鹏飞狠下心来,等下次,真要向爷爷过问一下江南干部。他所了解的也只有双林省的省委書記洪长江,这位江南派安插在北方的一枚炸弹,好像渐渐发挥出了作用,刘派的未来还真是不可捉摸。
浴室的门被推开了,一股香风飘进来,张鹏飞扭头去看,陈雅被着浴巾,脸色粉红地走出来,头发湿湿的还滴着水,红色的小拖鞋中露出雪白的小脚,如葱的脚脂是那般誘人。
“我洗好了,你也去吧。”陈雅走过来坐下,淡淡地说,好像刚才在家里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她永远都是那么对一切都不在乎。
“老婆,帮老公洗澡好不好?”郁闷的张鹏飞调笑道。
陈雅十分不满地白了他一眼,空然想到了他腰间的凶器,便把头扭开不再理他。张鹏飞自感无趣,讪讪地走进了浴室。望着他光着的后背,陈雅露出一声窃笑,颇为得意。随着两人的熟悉和了解,陈雅在张鹏飞的面前,时而会露出顽皮的一面来。
张鹏飞洗完澡出来,陈雅的头发已经干了,她独自一人靠在床头发着呆,张鹏飞爬上了床来,猴急的搂着她就要亲热。陈雅恼怒地推开她,像是恨铁不成钢地说:“先……先说正事。”
突然见到她认真起来,张鹏飞就觉得好笑,问道:“老婆,你说那个监听器是国家最新研制的产品?”
“嗯,”陈雅乖巧地点点头,随后身子一歪就把头枕在了张鹏飞的腿上,自言自语地说:“累了,我躺会儿……”
张鹏飞心中一暖,拉起她的小手揉捏起来,两人间好久没这么温情过了。陈雅接着说:“我们大队两个月前换的这个产品,国安部比我们军方还要晚,对手是怎么搞得到的呢?”
张鹏飞解释道:“对方有军方背景,杨老……你知道吧?就是那个杨老,他的后代虽然不怎么出色,可都在重要的位置上,又与江南的人搞在一起……”
“我知道,那个杨老很狡猾的,我爷爷总骂他是……”陈雅淡淡地说,想来陈老将军说的话是粗话,所以陈雅没说出口。
“呵呵……”张鹏飞感觉十分的有趣,又诧异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啊,你腰上挂的是什么东西?”
“军事机密,不告诉你!”陈雅得意地撇了下小嘴,模样顽皮极了。
张鹏飞不觉有些发蔫,对这个爱妻一点办法也没有。陈雅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鹏飞,是满月放上去的?”
“我怀疑是她,很有可能。当然也有可能是别人,满月也许不知情。”
陈雅却摇摆手道:“我感觉她很有些问题,要不要我查查她?”
“不用了,”张鹏飞笑道:“老婆,这几个月想我没?”
“想了,这不回来看你了。”陈雅老实回答。
张鹏飞的心里就想吃了蜜一样,这个老婆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鹏飞,你想怎么办,把那东西拿掉,还是辞掉满月?”别看陈雅表面上对所有事情都不在乎,可是在与张鹏飞有关的事情上面,她就会认真起来。
张鹏飞想了想,就说:“我看还是装不知道吧,我们将计就计,免得打草惊蛇。”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就是以后回家里不方便了……”陈雅不高兴地厥起红唇。
“鹏飞,我今天累了,想……想休息。”
见到她一脸的疲惫,虽然很想亲抚一般,但张鹏飞也只好把她放在床上说:“那我们就睡觉吧。”
“嗯,谢谢你。”陈雅躺下后抱紧了张鹏飞的脖子。
虽然心里满是火,但张鹏飞也不想打破自己的光辉形象,陈雅的那句“谢谢”让他听起来真是十分的受用。他静静地搂着她躺下,心里想着眼下的时局,却怎么也睡不着。
与张鹏飞预想中的一样,从肥猫那里什么也没有问出来,他一个人把所有的案子都扛了下来,与他有关的他就认,与他没关的但被查出来的他也认,总之他的一切形为全是个人原因,与三通集团无关,无论胡保山怎么挖都是挖不出来三通集团的犯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