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源是曹化淳的十名义子之一,早年去南方镀金,后来回宫,就一直留在厂公身边,深得重用,分管东厂部分番子,后来黑风叛变,西厂那一块,也划到了他手下管着。
罗泰虽是福王部下,但跟洛阳总兵王绍禹不同,很早就投靠了小朝廷。
至于抚宁侯朱国弼,祖上更是可以追溯到保国公朱谦身上去,是朝中一等一的权贵。
不仅如此,当年的朱谦可是超凡之境,军方镇国级强者。
朱国弼家学渊源,也是半步超凡之境,自领一营。
就算是不领军的徐建业,也是徐达徐大帅的后人,魏国公的嫡子——尽管魏国公现如今拥了弘光帝,于金陵登基,于朝中地位尴尬……
但作为未来魏国公的他,还是耐庵先生的弟子,儒门新秀。
这样五人,都是联军中坚,接下来的主力。
三长老邢魁,这个时候却把人挑了出来,所为何事?
一时之间,不但当事人满脸疑惑,就连原本离开的众人,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墨家这是准备,挑事儿?
然而三长老的一句话,却直接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你们是自裁,还是如何?”
什么?
五位当事人,直接大怒,而旁边与之熟悉的同僚、故友,则纷纷开口询问。
不少脾气火爆一些的,更是让墨家给出一个说法来。
……
这般的吵闹,也引来了周怀安、张圣、李过、李定国、曹化淳等一众超凡。
没有人知道,这个长相颇为恐怖的墨家三长老,到底要干啥。
而这时,邢魁那银色面具之下的双眸,却宛如坚冰一般,盯着这五人,说道:“还是准备负隅顽抗,对吗?”
那魏国公的嫡子徐建业,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陈九暮身后的小狐女,然后咬牙说道:“不知道你们在说些啥——墨家这是掌握了大权之后,开始杀鸡给猴看,准备震慑一下大家了吗?”
讲到这里,他越发愤恨,冷然说道:“既然墨家不信任咱,那我们离开便是……”
他一声招呼,准备带着周围几人强闯离开。
墨家这边早有准备,不少强横的墨者已经围拢,当下也是剑拔弩张,准备上前逮捕。
这时周怀安终于忍不住了,看了一眼王雨,大声喊道:“慢着!”
随后他走到陈九暮跟前,拱手说道:“钜子,这里面,怕不是有什么误会吧……”
“误会?”
陈九暮走到周怀安跟前,看着堂中五人,微笑着说:“诸位,血月之主许诺的妖邪超凡,真的那么有诱惑力吗?”
简单一句话,直接把众人都给弄懵了。
而面对着墨家钜子的目光,在场五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掠过一些情绪变化。
但那抚宁侯朱国弼,却咬着牙冷笑:“墨家这么着急吗?过河就拆桥,呵呵呵……”
此言一出,其余人纷纷喊道:“对,放我们走!”
陈九暮瞧见这帮人等,叹了一声,随后抬手,找来一人,当众介绍道:“这位,曾是八思巴座下四大灵童之一的桑哥!”
其其格(阿花)面对着一众人等的注视,又看了陈九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