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都是世代家臣,勋贵之后,甚至还有姻亲,深受王恩。
这样的人,你能瞒得住?
……
貌凯的眼睛,几乎一下子就红了,猛然伸手,指着波隆就喝问道:“你要干什么?”
一路以来,善多对于他们这帮非嫡系部队,非打即骂。
各种艰难困苦的杂务,以及送死、炮灰之事……
都让他们来做。
反倒是那些原本被正规兵士瞧不上的奴兵,成了大爷。
一切的怨恨,终于在波隆擅杀三王子之后。
爆发了……
作为国师大人的弟弟,而且几乎是最受重用和亲近的弟弟,波隆在善多面前越是恭敬,在外人面前则越是端着架子。
这一路过来,对于非善喜宫嫡系的构成人员,也是各种苛责,打心底的看不上。
此刻听到貌凯喝问,顿时就恼了。
他毫不犹豫地反骂道:“怎地,你是也想要造反吗?”
“造反?”
这回说话的,不是貌凯,而是边军出身的钻石强者波刚。
他指着被捅了个透心凉的三王子素问,一脸悲愤地骂道:“刚刚弑杀王子的你,哪来的脸,质问我们造反?造反,造谁的反?”
如此喝问,终于让波隆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的确。
这一支北上而来的千人大军,固然集尽了东吁王朝的精锐之辈。
名义上也是以“国师善多”,作为统帅。
但从始至终,无论是善喜宫、附属捕奴队、禁卫队、边军等人,可都是尊奉东吁老国王为主的。
我们,可不是你国师善多的走狗。
波隆慌了,下意识地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
……
瞧见那边的几位钻石强者,突然争吵起来,陈九暮面色如常。
事实上,即便是瞧见三王子被那长枪刺死,他脸上的表情,都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
因为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在这关键时刻,善多的人,想要稳定军心,必然不可能让被释的三王子素问活着。
这个关系到大军出兵的“正义性”。
越是人多,越是构成繁杂,这个“出师有名”的牌子,越是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