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劲想要把眼皮上的东西撕下来,可是做到一半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我撕下来那不就等于告诉柏天心,我看到了一切?
此时此刻我感觉头上已经冒出冷汗,我用手擦了一下冷汗,却感觉额头有些油腻很滑的感觉。
我稍微摸了一下像是油泥,用指甲轻轻刮下来一点,我能看到指甲里有一些黑色和红色的残留!
难道他们在我脸上涂了什么东西?还是涂了什么符号?柏天心到底要对我干什么?
我紧张得赶紧去检查脸上的其他地方,包括耳朵后面全都是这种东西,但是我却不记得什么时候有过,我现在也看不到我自己的样子……
就在这时玄关的门被人拉开,我立刻闭上眼睛开始装睡,但是我不敢再睡过去,我用指甲刺激我腿上的伤口来保持清醒。
“三明君?三明君?”
“醒一醒,醒醒。”
有人在拍打我的脸蛋叫我的名字,我能听出是柏天心,但我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我可以听到周围的声音,好像有人在修整古筝,好像有杂乱的脚步声。
突然一双熟悉的手放在我的脸上,熟悉的动作熟悉的力度,我感觉不是没有目的的按摩,好像一直在遵循着某种规律。
我不知道柏天心是否在我的头上涂抹了什么东西,但是刚才我看到的那些东西绝对不会错!
尤其是眼皮上贴着的东西,好像是为了故意不让我彻底的睁开眼睛。
一般来说在眼皮上贴东西人会感觉到异物感,可是当时间很久之后这种感觉会消失,就会让人感觉到熟悉并且接受它。
我闭着眼睛但我的意识是清晰的,我感觉到有人在我的身上检查,但是并不是伤口位置。
我能够清楚感觉到冰冰凉凉的触感,好像是一支毛笔在身上划来划去。
我想他们一定是确定了我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才来做这些,而刚才柏天心对我的那些事我都忍住了!
此刻我能够清楚感觉到他们在我身上做的一切,很反常也很不对劲!
有人在我的头上不停的来回扒拉着什么,紧接着我感觉到了被抽离的感觉,像是被拔出了什么。
紧接着是再次注入,好像是银针刺破皮肤的那种感觉,有一些刺痛感,但是并不是很强烈。
这种感觉像是针灸一样一直在持续,感觉我的脑袋上像是被人插了无数的银针,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榻榻米旁边跪着的那几个娃娃。
难道他们是在对我用某种邪术吗?这一刻我只能忍着,不管头上有多么疼痛我都要忍着,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我是清醒的!
曾经我在小勐拉的时候,我见识过一些南洋邪术,而我还从来没有接触过东洋邪术。
不明白这个文化中还有什么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可是我没见过不代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
以前二叔常说,在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黑暗,都隐藏在不为人知的世界里。
这一刻我脑海中想起了曾经听说过的那些传说故事,就是那些永远不会倒下的战士,可是神话和传说没有任何的依据。
可是当他们在我头上插满银针之后,这些原本不切实际的想法却变得越来越清晰!
人对于未知的事情总是充满了恐惧,我也不例外。
超出我知识范围之外的东西,我会揣测我会迷茫,我会不停的想各种各样的后果。
当各种未知的情绪和恐惧压在我的心里,那么就会压得我喘不过气,我首先想到的都是最坏的结果,也都是最匪夷所思的结果,这些想法积少成多。
他们的动作还在持续着,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他们甚至在我的双腿,手心,脚心,后背不停的画着什么。
但是在我醒来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我胸膛上有什么特别的符号,也没有特别鲜艳的颜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没有注意,但是此刻我的神经出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突然有人发现了我腿上的那个破裂的伤口,一瞬间所有人都消失了声音,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我已经紧张到了极点,我尽力的保持平静,放松手指放松脚趾,让内心逐渐的平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