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见心头血掉进了申夫人的手包里,怎么会不见了?
傅渊颐走来,扶着沙发背平稳坐到游炘念和临邛对面。
“这事儿也真怪了。”傅渊颐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难道她在出门之前整理过手包?把心头血放房间了?”
游炘念:“应该不会,她一进屋就去洗澡了,一洗完你就去敲门,她再回去收拾准备出门也没多久时间,没理由特意整理手包吧。”
两个人面对面沉默着,临邛打了个呵欠说:“你们先聊,我睡了。”
“晚安……”游炘念看临邛一个翻身钻到傅渊颐的身体里,这感觉傅渊颐身体就像是临邛的家,去睡觉……里面是不是还得有张床啊?
“嗯?这是什么?”
游炘念抬头,见酒吧的员工从刚才申夫人坐的沙发下捡起个东西:
“哎?这有个戒指。哟,看着挺贵重的,是客人遗落的吗?”
游炘念精神大振:“难道是刚才申夫人乱拨弄给拨到地下了?”
傅渊颐疑惑:“戒指?”
游炘念立即起身走到工作人员身边,假意问他卫生间在哪里。那个工作人员是夜班的,游炘念以前都是中午来喝咖啡,没和这人照面过,所以对方也不知道她是酒店员工,很热情地指导她卫生间的方向。
游炘念笑着感谢,目光死死盯在那人手中的戒指上,恨不能当场直接抢过来。
谁也不会料到卢漫的心头血好死不死居然严丝合缝地卡在那枚戒指里,傅渊颐看不见人间的东西,戒指将其挡住,她也没能看见心头血。
游炘念扒拉着脸一声虚汗地坐了回来:“心头血没丢,就在戒指里!”
傅渊颐问:“他们会把客人遗失的东西放到哪儿去?”
“放到库房里。那枚戒指价值不菲,申夫人指不定会寻回来。就算不寻回来酒店也要妥善保管,这是酒店的职责。啧……要不是酒店安全部的人全天值班,我刚才就动手抢了,抢了我就跑!”
“您真逗,人家分分钟把你摁地上。别心急,既然他们会把东西放到库房,一会儿等他们放好后让临邛去拿就行。”
游炘念说:“我这不说说笑话轻松一下情绪么?我哪会真抢。不用打扰临邛休息,本来她已经挺不待见我了……明天我回酒店销假,顺便去库房把东西拿了就行。只拿心头血,申夫人回来时也能找她的戒指。”
“还要等明天?不怕夜长梦多?”
游炘念有些累了:“没事,放在库房里不会有人动的,也算是替咱们保管心头血。”
傅渊颐点点头:“行,那咱们今天就先收队吧。”
一行人回到工作室,游炘念洗了个澡,心情还是没法平静。
今天这一天惊心动魄,紧张的情绪让她脑袋隐隐作痛,热水也无法平复。
也不知道卢漫怎么样了……采集心头血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
正站在走廊上出神,傅渊颐开门出来,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书,没戴墨镜,反而戴了一副金丝圆眼镜,显得很斯文。她散着长发,一身全棉家居服,看上去一点儿都不像神棍,就像邻居大姐姐。
“哟。”游炘念擦着头发哼了一声。
“不用故意和我打招呼,我知道你在这儿。洗发水的香味那么明显,我不会觉得你突然出现,被你吓着。”
“哪有的事,我只是单纯的想和你打个招呼。”游炘念看她拿着书的手背上贴了两枚创可贴,“傅小姐的伤……还好吗?”
“嗯,已经不碍事了。”
游炘念还想说点儿什么,傅渊颐直接说:“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