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去。”男子一进来便朝众人吩咐道。
桓辞作出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待众人都走了后才踱步到他面前。
“我的东西呢?还给我?”她摊开手不快地看着他。
“阁下是哪位?”伏慎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沉声问道。
桓辞眯了眯眼:“你装什么傻?”
“来人,送客。”伏慎冷睨她一眼,朝门外喊道。
桓辞忙拽住了他的胳膊:“别,我错了。”
男子轻扫她一眼,推开了扒在他衣服上的爪子,道:“不知阁下深夜找伏某所为何事?”
桓辞努了努嘴。这人是打定主意装到底了,竟然跟她使这招。
她一把扯掉粘在脸上的胡子,登时疼得呲牙咧嘴,向男子投去委屈的眼神。
“是我,我是桓辞。”她低声道,“把我的过所还给我。”
男子嘴角微勾,一脸嘲讽地看向她:“伪造过所或冒名用他人过所应徒一年,不如我将你的东西送去官府,你再去找他们要。”
没等桓辞接话,他又接着道:“抑或是郡主已自立了律法,所以看不上我大荣的律法?”
“你阴阳怪气什么?别废话,快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桓辞叉腰瞪着他,自以为语气凶狠得厉害。
男子闻言与她对视片刻,眼神分外冷漠:“你以为这儿是什么地方?哪儿轮得到你撒野?”
桓辞愣了愣,忙换上了讨好的笑,捏着他的袖子撒娇道:“求你了,还给我吧。没有它我怎么办?求求你了。”
可也不知为何,她这举动竟彻底激怒了男子。伏慎不留情面地抽回了自己的袖子,冷声道:“别跟我耍这把戏。来人,送客!”
外头的人都听出来不对劲,急忙进来请桓辞出去。
可他们看着方才还是个糙汉的人瞬间没了胡子,惊讶地面面相觑,一时都有些呆愣。
桓辞越想越郁闷,泪珠子顷刻间便要掉出来。可她觉得这样实在太过丢人,忙举起袖子擦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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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男子大跨步就要出去,她连忙追了上去,紧紧跟在他身后。
“如果你是因为我从蒲州跑了的事生气,我给你赔个不是。我实在是因为担心父亲所以才走的。”她边追在男子后头边解释道。
瞧见男子仍冷着脸不理她,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而且那个时候分明是你拘着我,我不想被人关在笼子里。我没告诉你一声便走了是我不对,可我并不是因为——”
“因为什么?”伏慎定在原地垂眼看着她,“你不是向来想走就走的吗?如今也没人拦着你,你还待在这儿做什么?”
桓辞原本想说她并不是因为厌恶他所以才走的,如今这话却被堵在嘴里说不出口。
她眨了眨眼,不期然掉出一滴眼泪。瞧着男子比方才又冷峻了三分的脸,她心一横,下一刻便凑了上去。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男子薄唇的温度,人便被推开了数步远。
“你不必同我玩这些把戏。”伏慎失望地看着她,“我不稀罕。”
说罢,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独留桓辞一人窘迫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