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对不是一般人,刚才他明明还在自己面前,那张肃然的脸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就算是轻功,也不能做到这样吧。
楚若珺一惊,喃喃道:“不会是。。。。。法术吧。”
如果是法术的话,楚若珺更想看一看了,不管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她楚若珺决定的事情,不闯个头破血流,是不会轻易更改的。
陈娇娘站在雨中,雨水混合着泪水从脸上划下,顺着下巴滴答滴答的落下来。
头上忽然没有雨了,陈娇娘抬起头来才发现,楚若珺撑着一把纸伞,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后。
“楚姐姐,今天的事,多谢你了。”陈娇娘抬起手背抹了抹眼泪,“我爹说,要是那沈万千非要带我走,爹爹也无可奈何的,所以,多亏了你出手帮我。”
楚若珺看着她,眸子里有心疼,“我听他们说,你收下来历不明的我,还被你爹爹骂了一顿,就像你说的,我们都是陈国的子民,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而且,今天你说的话,也没错啊。”
虽然买卖小妾是很常见的,但有些事存在,存在得太久,存在得让人习以为常,但不代表它原本就应该存在。
“楚姐姐,我知道的,他们说我没有天赋,不是习武的材料,可是。。。。。。可是我喜欢啊。”陈娇娘哽咽了一下,“如果我像你一样,是有天赋的人,那该多好啊。”
“可惜我没有,我练习一年,还不如别人一个月的长进。”陈娇娘抓着她的胳膊,泪眼汪汪的看着她,“楚姐姐这么厉害,厉害到沈万千都不敢动手了,你不能放弃,你放弃了,我就更看不到希望了。”
楚若珺心疼地摸着她的头发,心里柔软的要命,“我不会放弃的,你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陈娇娘不由自主的念叨着。
陈娇娘被罚了很长时间,这期间楚若珺一直陪着她,她虽然撑着伞,从四面八方钻进来的雨滴还是将她的衣服发丝湿透,虎啸林路过她身边,幽幽的看了她一眼。
身后有跪在雨地是闷响声。一片阴沉之间,楚若珺问他:“虎镖师,你能教我武功吗?”
又是良久的沉默,虎啸林不说话,撑着伞想要往外走。
楚若珺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放,虎镖师瞬间急了,脸色都变得通红,努力的想要从她手里挣脱,楚若珺就越是攥着不放,“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放开,你放开!”
“虎镖师,我想拜你为师,你教我武功吧,我想和你学习武功。”楚若珺仰着头看着他,眸色复杂极了,既有对学习武功的渴望,有想要拜他为师的坚定,还有丝丝不易被发觉的凄楚。
“和我学武功,你早说吗。”虎镖师涨红了脸,手里的三都丢到了一把,“我教不了你,我一个走江湖的,教不了你这个千金大小姐。”
“你能的,我知道,厉害的人不在朝堂,都在江湖上,你教我武功吧,你教我吧。”
虎啸林低头看她,毫无心机的模样,眸子里泛着凄楚的光泽,简单干净的就像是一副水墨画,就是这样一双眼睛,刺得他心里一痛,让他忍不住挪开视线。
“你放手!”虎啸林用力往外一拽,楚若珺被他带的一个往前,“姑娘,我惹不起你,我也真的教不了你,你回去,你回去行不行。”
“我不回!”
“你爱回不回,不回就在这里扫一辈子院子。”虎啸林愤恨的踢开伞,大步往外走去。
院子里就形成了这样一幅光景,陈娇娘站在雨地里,楚若珺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从正午到傍晚,再从傍晚到天黑。
虎啸林在屋子里看着外面生闷气,这丫头是跪给谁看的,跪给自己,还是跪给这满镖局的人看的。
一个小姑娘这样作践自己,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心疼,不知道的还以为虎啸林欺负她。
这以为虎啸林欺负她的人,就过来了。
男人把玩着手里的两个核桃在虎啸林身前坐下:“你说你让一个小姑娘跪在雨地里干什么,这多少双眼睛都看着呢。”
虎啸林一脸的无奈,“那又不是我让她跪着的啊。”
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差不多得了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对待人家,不就是以前有个女人拜你为师,实际上是仇人派来偷你武功的吗。”
“你不懂。”虎啸林眼中似有波澜,却转瞬即逝。
“这个不一样,今天早上我就在沈万千的身后,他捡起的那个镯子里,刻着林长天这三个字,林家治军严格,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什么人就能戴上属于林家的东西的啊。”
“谁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刻上的,这个又不好说。”虎啸林冷笑一声。
“你啊你,我和你交个实底,我前些天看到街上张贴寻找她的的告示,确实是楚明纲将军的千金,和画像上的一模一样,错不了。”那人心急,“她也确实是叫楚若珺,人家真是坦诚,一句谎话都没说。”
看他始终无动于衷,那人又道,“这楚若珺前不久,还抓到了江湖上恶贯满盈的采花贼,受到皇上封赏呢。”
虎啸林看了他一眼,“真的?”
“错不了,她的武功抓到采花贼,我是相信的。”
虎啸林幽幽的叹了一声,再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