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大雨,连打车都难于上青天。
陶静和金宝娜一直在外面转悠了一个多小时,才抢上一辆出租车,回了家。
家里的浴室虽然够大,但两个人挤一个浴缸,还是有点挤得。
男人和女人的谈话方式从来都不同,金宝娜将浴缸里的泡泡往陶静的身上泼了泼,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道。
“静,别因为前任的事情伤神,我这个局外人都看得清楚,傅先生有多喜欢你,你就别伤心了。”
她是好心安慰,结果却见陶静看了她一眼,然后就想断了弦的珠子,眼泪噼里啪啦的掉进了浴缸里。
合着里面的泡泡一起沉入了水底。
“我知道我不该怀疑,但我害怕······”
陶静从不在别人面前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但今晚却成了一个例外。
每个人都会遇到一个你不会介意自己的事情被她知道的挚友,无论是糗事还是喜事,你都愿意倾诉,而且还毫无负担。
这一晚,陶静说了很多,自己的烦心,自己的自卑,还有和男人之间的距离。
这也是金宝娜第一次知道,某个住在隔壁的男人竟然就是她们工作的那座大楼的主人。
她安慰着陶静的同时,也在安慰着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灵。
也许是心情抑郁,不知不觉竟然把酒柜里的酒喝了三四瓶。
都不是酒量极好的人,强制灌下去,然后醉得一塌糊涂。
第二天早上,陶静发现她竟然和金宝娜就这么光裸着睡在了一张床上,地上散落着空酒瓶。
说不出的混乱,让她的大脑嗡嗡直响。
她属于那种喝了酒就全忘的类型,就算敲着脑袋也想不出来一二。
至于身边已经睡死的某人,她已经不抱希望了。
墙上的挂钟直指十点多,再过几分钟就踏入中午的时段了。
往常来说,这个时间应该是店里最赚钱的时间,但她现在头疼欲裂,连起床都不想动一下。
她正躺着发呆,耳边突然蹦出来一声大呼小叫。
尖利的嗓音吓得她差点一拳挥出去。
“我怎么什么也没穿?不对,昨晚,昨晚不是在浴缸里聊来着吗?”
金宝娜也是一片混乱,抱着脑袋傻乎乎的哀嚎着。
都说朋友都是三五成群,四六成批,性格大同迥异。
她们俩看来,这酒品还真是相似。
从床上爬起来,又到吃了早饭,总共磨蹭了两个多小时。
不是不想起,只是身子骨酸软的厉害。昨晚的酒劲,这会儿好像还有点上头似的。
“静,下回那女的再过来,你就把我叫上。哼,别的我不敢说,打跑情敌我还是有经验的。”
因为不用上工,金宝娜抱着双腿窝在沙发上一边播着电视频道,一边对一旁看杂志的陶静道。
“你还是算了吧,看电视吧,这个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