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深约一厘米的口子刺痛着某人的双目。
“谁让你做这些的!”
容翎抓着她的手怒道。
管家拿着医药箱跑过来,容翎一把打落在地,对那个挂了电话的人说:“既然这里不欢迎我的妻子,那我们走就是了。”
虽然他看见南笙是自己伤到的,可他直觉和自己的母亲脱不开干系。
“容翎!是我自己不小心。”
南笙另一手握住他,弯腰从医药箱里翻出一卷纱布,径自包扎着。
的确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华菁早就挂了电话,看看那个女孩,又看看她那炸毛的儿子,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容翎!说什么胡话呢,快带南笙去楼上处理。”
容先生从楼上走下来,打破了这一尴尬的气氛。
容翎沉着脸,见南笙一手包扎的那么吃力,拉着她朝楼上走去。
容翎是后走下来的,而容先生早就站在了楼梯口,所以华菁的那番话,和南笙的反应,他都看在眼底。
自家夫人还在那呆呆的站着。
容先生叹了一口气,走到她面前,无奈的说:“你这又是何必?真把他们逼得不认你就高兴了?”
华菁闪了闪眼眸,赌气的坐在了沙发上。
“我就是看她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不顺眼。”可真把人刺激到了,她也没觉得很开心。
“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和人家孩子叫什么真,幼不幼稚。”
容先生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
华菁揉着额角,不说话。
直到仆人上前,将狼藉的客厅收拾干净,华菁才幽幽的开口:“我只是担心·”那张一模一样的脸,终会引来祸端。
而那个时候,她儿子又要怎么办?
容先生噗嗤笑了,上前握住她的手。
“你真是没地方操心了,还没发生的事穷担心个什么劲,再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有些事不是你干涉就能阻止的。”
虽然话是这个道理,可华菁并没有真的释怀,希望,真的是她杞人忧天吧。
楼上。
南笙静静的看着为她处理伤口的人,垂下了睫毛划过一丝落寞。
华菁虽然有故意气她的目的,可她知道,那个女人,应该是的确存在的。
三年前,他又是什么样子?
“那些事,自有人去做,你逞什么能。”
容翎的注意力都在她的手上,并没发现她的异常。
最后打了一个蝴蝶结。
容翎捏着她那白皙粉嫩的指甲,直到南笙嘶痛一声,他才放开:“看你长不长记性。”
不过心里想的却是。
忙活这么半天,居然看也不看他!
“不过划个口子,受伤的是我,你气什么。”
南笙看着他这个样子,没忍住轻笑了声,虽然,心里依旧麻麻胀胀的。
“怎么不开心?是我母亲说了什么吗?”
容翎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丫头的表情有些不对劲,虽然笑了,可整个人并没有多少温度,这种感觉就像回到了他们刚认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