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挠了挠小猫的下巴,也是个小可怜。
清姨听到门铃声过来开门,她没想到温浅竟会这么晚回来,赶紧开门让她进来。
“清姨。”她笑着对面前的人打招呼。
“小姐,你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吃过晚饭没?要不我现在给你去做宵夜?”
温浅拉着她的手臂,缓缓道:“没事清姨,您别忙活。我妈怎么样?”
清姨面上有些犹豫,不过还是说:“就还和以前那样,看书喝茶,没什么变化。”
“那就行。”她喃喃着说,有那么一瞬的时间,那种从心底生出的疲惫侵袭着她的全身,差点压得她喘不过气。
清姨引着她进了客厅,在灯光下才看清了她那苍白的脸色,心疼地说:“不是说出去是因为工作,看把自己虐待成了这样子,这下巴尖的都不见肉了。”
温浅很久没听到这样关心的话,她只能撇过脸,怕会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留下眼泪。
“清姨,我今天好累,想早些睡下了。”她的语气含着些撒娇的成分。
“我这就给你把房间收拾出来去,很快,不要多久。”说着,清姨就往楼上走去。
人只有在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里,才敢毫不掩饰那些脆弱。
当晚,温浅躺在自己的床上,紧紧蜷缩起自己的身子。
明明是夏夜,可她却像是冷得浑身发抖。
她不爱开灯,尤其是在睡觉的时候喜欢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不是有特殊癖好喜欢黑暗,一直以来好像就是害怕,害怕黑夜里突然之间会看到自己惊恐的东西。
近乎是一种本能,看不到,就会有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这一晚,温浅又做了梦。
还是很多年前那绝望的一夜,那种要将她撕裂的疼痛清晰如昨。
挣脱梦靥时,冷汗涔涔。
她打开灯,捂着自己的胸口剧烈喘息,指尖轻触到自己的眼角,还是哭了。
……
萧景川大晚上被人吵醒时的心情并不好。
从酒柜里开了瓶酒,醒好之后在霍聿深面前倒了一杯。
而后者接过后直接一饮而尽,空杯子重重的被搁在了吧台上。
萧景川啧了声,“大晚上来我家找酒喝,受什么刺激了?”
霍聿深狭长的凤眸微微眯着,自己拿过酒瓶又倒上了一杯,他漫不经心的晃动着杯子,看着酒液层层妖冶之色。
“你没老婆没女人,来你这里正适合。”
萧景川的脾气不好是谁都知道的,然而这位霍先生,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你这样子,我还以为你老婆跟人跑了,出息。是宋蕴知要和你二哥结婚了还是怎么着?”萧景川毫不客气地回应。
霍聿深瞥了他一眼,没接话。
倒也不是说不解释,而是自己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解释,这大晚上的满身不自在。
不就是甩了一个女人。
也不对,若仔细算,是他被甩了才对。
“我和温浅断了。”
萧景川闻言,沉默了些许。
半晌,他才抿了口红酒,漫不经心道:“也好,算你良心发现了。”
“嗯?”霍聿深危险的眯了眯眸,“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