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件男人的西服,她看了眼周围,没见到霍聿深。
“霍先生呢?”她客气的问着一旁的司机。
司机指着霍家庄园内的一栋小楼,“霍先生走的时候说不要叫醒您,现在也可以去找他。”
温浅的顺着司机手指的方向看去,神色微微愣怔。
这地方,她太熟悉。
“谢谢,我在这等他就好,就不过去了。”温浅轻声道了句谢,敛起自己眸中的异色,重新坐回了车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温浅不知道出神了多久,才又看到了霍聿深的身影。
他独自从那栋小楼走出来,优雅俊挺,映衬着身后的缠绵山色,他整个人像是从油画上最亮眼的一道。
温浅下车走近他,“怎么样,丢什么了?”
“没有。”霍聿深不咸不淡地开口,眸光从她身上一瞥而过,没多说什么。
许是霍聿深也是心不在焉,自然也就没注意到她的异样神情。
“你那个混混朋友嘴巴倒是硬气,硬是不说受了谁的指派来这里。”他睨着她姣好的侧脸,又一次将目光方向远处,“不过也没事,青城想拿到我把柄的人很多,也要看有没有这个能耐。”
语气里的不屑,是他骨子里透出来的倨傲。
温浅抿了抿唇,喃喃问道:“那我朋友……”
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再惹恼他,可祁衍的事情多拖上一天,她的心里就定不下来。
男人停下脚步,深邃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温浅,三番两次当着我的面提起另一个男人?”
低淡的嗓音,七分漠然,三分警告。
“我……”温浅哑然,急于解释之下,她只能抓住他的手臂,说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和祁衍不过是因为有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所以才会对他的事情上心一些。”
霍聿深冷哼,“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男人,难怪都是这样的东西。”
这嘲讽而又不屑的话语,温浅听着只觉得十分刺耳。
她紧咬着自己的唇,停住脚步。
男人走了两步路没见到她跟上来,回过身就见她杵在原地,“说你一句还上来脾气了。”
温浅的面色发白,她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出口的话亦是有些冲——
“霍先生,不是所有人都能选择自己的出生,也不是谁都像你这样生来就是高高在上,我们在你眼里是蝼蚁,但不见得都是蛀虫。”
温浅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一瞬之后就后悔了。
她看着他眸底深色,心底生出了些不好的感觉。
他就是喜欢治那些倔性子。
霍聿深走近她,薄唇划开寒冽的弧度,“温浅,你知道蝼蚁为什么称作蝼蚁?”